“我睡在这儿。”

说来也奇怪, 这应该是已经结婚一年的两个人第一次睡在一张床上。

两个人躺着，说要午睡却都没闭上眼睛，对视着，卡西欧的眼睛很大，眼睛的颜色是浅浅的金色，睫毛很长，睫毛与头发是同样的颜色，眉眼精致的像是精雕细琢过的玩偶玩玩。

“你真好看。”万俟夙夜突然说。

在一张床上，说出这样的话，卡西欧脸红起来。

“你在说什么？我当然好看。”卡西欧的眼神开始躲闪，万俟夙夜的眼神那样直白，那样炙热，仿佛是要把他烫化。

万俟夙夜笑了，他是真的好看。

“睡吧。”万俟夙夜说。

卡西欧赌气的闭上了眼睛，而眼睑不安分的颤抖着。

万俟夙夜却还在看他。

虽然已经闭上眼睛，但是那视线仿佛是有实质的，让他觉得自己裸露的皮肤都痒痒的，眉梢眼角，鼻梁嘴角，发丝遮盖下的耳朵根，每一处都像是一把小刷子轻轻搔过，从皮肤一直痒到胸膛，到心脏。

他这是怎么了？

卡西欧自己问自己。

耳边有万俟夙夜挪动的声音，卡西欧闭着眼睛，感知到他的靠近，心揪的紧紧的，他要做什么？如果他要亲上来，自己要拒绝吗？

卡西欧想着，耳畔响起一个声音：“睡吧。”

再不睡，再这样小心警惕着他，像是一只被大灰狼盯了窝的小兔子，万俟夙夜可能会忍不住拆了他的窝，吃了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