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真心这东西,真的拿出来,就像是把自己也拿出来一样。

第二日太一仙门的雪停了,万俟夙夜抱着含章。

“师父还记得昨夜都说了什么吗?”万俟夙夜问他。

皱着眉头的含章显然如坠五里云雾:“什么?”

“师父说了好多情话,竟然都不是真心的吗?”万俟夙的质问他,那样子竟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屋子里还飘着九圜香的香味,含章头脑清明,只依稀记着自己确实主动……还将徒弟按着……

其他的都朦朦胧胧想不起来了。

“师父也不记得要我亲手换上那身法衣的话了吗?”万俟夙夜问他。

含章又皱起眉头,法衣的话好像记得,又好像不一样,但是心魔来袭时候,身体甚至会受他自己控制,他拿不准。

“师父要能像心魔一样坦诚,说不定心魔就不攻自破了。”万俟夙夜说。

含章确实想不起来,只能木讷的听着,然后让万俟夙夜动手真的将那身月白色的法衣穿上。

要说品质,这法衣与渡劫期的含章勉强相衬,但穿上后好看的万俟夙夜……想将人重新压回床榻上,再给他脱下来。

不枉他连改带编了昨夜那一遭,看含章努力回想的样子,万俟夙夜就想笑,是否他心里真的藏了那些情愫?要是没有,又怎么会轻易相信了万俟夙夜的话。

“师父,陈师姐,李师兄他们今日就要走了,不如明天我们也去御剑峰,跟师伯辞行吧。”万俟夙夜说。

含章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