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眼里盛的是让人心悸的药。

两人对视，万俟夙夜想，这样的情景他是遇见过的，却脑袋空白想不出什么地点，什么时间遇见过。

只是沉溺其中的悸动如出一辙。

“你脸红什么？”尹修把眼镜收起来，怎么看都觉得他呆头呆脑的。

“谁喜欢你？”万俟夙夜觉得他是被男主的口是心非传染了。

“我说你喜欢我了吗？”尹修勾唇笑着，他的颦笑都像小勾子一样，万俟夙夜觉得心里被他搔的痒痒的。

万俟夙夜往他跟前凑了两步，让两个人的距离不再是安全距离，高高的人影整个笼罩下来，尹修抬眸看着他，没有露怯，而是势均力敌。

万俟夙夜笑了：“可能我忘记说了，我喜欢你呀。”

两个人低头就能碰到的距离，尹修不觉得自己听错了，种因得果，水到渠成，却也夹杂着蜚短流长。

尹修想起自己的十八岁，那是多不确定的年纪？他以为他能在陪着家人，东山再起，第二年却被告知要进到周家，一夜之间就成了满城勋贵嘴里的谈资、笑柄。

陶醉的万俟夙夜整个人还都像泡在蜜罐子里一样，想着只要尹修敢看再看他一下，他一定不饶过他。

当下尹修就把他推开了：“你想错了！”

“你说什么？”万俟夙夜愣住，他预感这是个假蜜罐子，下半层装的等着他的是黄连水。

“你只是年纪小，这些天跟我带着你，你玩的开心了，对我有些依恋。”

“你在说什么？”万俟夙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