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夙夜一晚上没找到一个能舒服躺着的地方。

尹修早上起来还是气的胃疼,吃了早饭和药才缓和一点,管家李叔把他当小辈看,看他为了这个家操劳心里不是滋味,又心疼周泽天,求了尹修好几遍,尹修才答应把周泽天放出来。

他就当日行一善,不想为了那个臭小子让老管家跟着担忧受累的。在加上书房是他的,今天上班有一份文件还要进去取,不开门也不行。

昨天也是气急了才要把人关起来,到今天也没消气,甚至觉得把他关在书房是优待他了,该给他准备上阴暗潮湿小黑屋,准备皮鞭烙铁老虎凳。

等尹修亲自打开书房,将自己要用的东西整理好,万俟夙夜还在装睡。

玉佩一直催促他要给男主服软道歉,不光是因为男主是气运之子,更是因为男主虽然是“嫁”进来的,却是一家之主。

周家老爷子死前,周泽天年幼,遗产全部给了周大少,两年前周大少死的那天周泽天十六岁,又熊又败家,他名下的财产全部由尹修继承。

就是这么兄弟如衣服。

昨天周泽天喝醉了说的话就有一句是问尹修床上功夫到底有多好,才能让他哥哥这么死心塌地?还问他哥哥是不是死在他身上的?说他装成假清高,其实说好听当年他是“嫁”进来的,实话实说他不就是卖身进的周家。

还要跟尹修从了他,嘴里说出来的没有一句能听的,甚至都把尹修按倒在了地上,谁劝都不顶用,这才被尹修扇了一耳光。

屋外光线照进来,尹修一尘不染的皮鞋踢在他的屁股上:“要装睡回你自己屋子里去。”

装不下去的万俟夙夜挠挠头:“哦天亮了。”

玉佩还是希望他服软,而十八岁的周泽天站起来比尹修高了大半个头,说话不像道歉,更像寻仇。他身上酒气散了,头发乱糟糟的,垂头丧气的还没开口,尹修就走了,一边接电话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