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宋凌一走,周清洛捧着心理学的书,坐在沙发上叹了口气。

他天生对色彩和图画敏感,但对晦涩的专业书籍的领悟能力实在不如绘画。

周守林看着抱着书在沙发上唉声叹气的周清洛,“看不懂就别看了,看一些看得懂的,不要为难自己。”

周清洛往沙发上一瘫,书盖到脸上,心想要是现在的家长都像周守林这么佛系的话,也许教育就不会这么卷了。

唉声叹气了两分钟,周清洛又重新拿起书本开始啃。

“清洛,你要考心理医生的营业执照?”

“是我有一个朋友,他家里人不待见他,甚至要害他,上学还遭遇过校园暴力,长大了好不容易谈恋爱,心上人又离开了他,导致他有点心理疾病,他的心理医生让我帮帮他。”

周守林听完,长长叹了口气,“那这孩子过得真不容易,既然是朋友,你就多叫他到家里来吃饭。”

周清洛心想不用了,他人在这儿住得好好的。

周清洛莫名其妙就想到了宋兆光,同样为人父亲,怎么差别这么大呢。

一个对自己的亲生儿子恶语相向,一个对陌生人都存着善意。

宋兆光怕不是有什么人格障碍,无法感知普通人类的情感。

周清洛继续埋头啃书,周守林问:“是医生让你看这些书的?”

“倒也不是,他让我顺其自然就好。”

周守林抽走周清洛手中的书,“那你就顺其自然,专业的东西就交给专业的人去做,既然你要帮他,你只要真心实意地对他好就行了,他自然会感觉到,如果都按着书本来,反而显得做作。”

周清洛合上书,才发现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