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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危歌 龙山黄小冲 794 字 2022-10-28

“我也很容易生病”

“生病可以治,难道坐在这里等死更好?”

郑舀歌支吾半晌,小声问,“那我若是生病了,少危可以陪在我身边吗。”

“”

“可以。”

夜漫长,冰冷。月光如落雪洒下窗棱。风从无人的街道穿行,掀起树叶沙沙。

身形挺拔的少年站在房中,随时随地握着自己的刀,脚下一道长长的影子。漆黑的眼眸垂下,静静看着床上睡着的人。

郑舀歌无知无觉,蜷在被子里睡得很深,呼吸清浅起伏,面容白皙,温软,毫无防备。

聂少危依然时而梦见小时候的那个场面。阴暗的房间,娘捂着他的嘴发抖、哭泣,紧闭的房门外,爹在嘶吼、哀嚎、惨叫。房门被破开的那一刻他听到娘在尖叫,爹满身鲜血倒进来,背后是一个白衣的年轻男子。他记得那把剑,雪白的剑身,叫做白梅。

他知道那个人,叫做郑听雪。

郑听雪杀了他爹,当着娘和他的面一剑捅进爹的喉咙,血喷了满地。郑听雪没有杀他们母子,但娘后来疯了,聂家被他杀得只剩老弱妇孺,他的家没了。

这段记忆对聂少危来说原本是极为模糊的。但不知为何随着年岁渐长,所有画面细节都渐渐清晰起来。鲜血,剑,爹的惨死,哭喊声如鬼魅缠绕,都如刀刻凿进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