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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系统冷冰冰的机械音又响了起来:“马上进入第一个任务,请宿主做好准备。”

它刚说完,阮可便感觉到脑袋一阵沉重,困意来袭,很快陷入了昏睡。

阮可醒来时,他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他刚想坐起来,立即感到腰酸背痛,身体像是要散架了一样。他看了看身上,面部有些抽搐,他身上青青紫紫一片又一片,昨天晚上明显经历过比较激烈的……床事。

“一来就这么劲爆……”阮可小声嘀咕。

这个世界的信息已经灌入了阮可脑中。在这个世界中,阮可叫做穆思明,逃离对象是著名家族企业瑞云集团的太子爷云辞。穆思明的父亲是云辞父亲也就是瑞云集团董事长的私人医生,穆思明十六岁刚上高中那年,父母遭遇车祸双双去世。云董事长顾念旧情,将穆思明当成半个儿子看待,资助穆思明的生活与学业。穆思明和父亲一样也走上了医学道路,他是个学霸,考上了全国排名3的医学院读临床医学,本科四年国奖拿到手软,并成功保研直博,在同学眼里是个逆天的存在。

穆思明大学一直没有住校,哪怕学校要求无特殊情况学生一律住校,他也没住。并非是他矜贵受不了集体生活,事实上他十分想住宿舍,但云辞不让。云辞派人做了一份假的证明给学校,以穆思明身体情况不佳为由给穆思明申请了不住宿舍。

云辞喜欢穆思明,从第一眼见到穆思明就喜欢,然而这位太子爷心理可能有些问题,他的喜欢施加到穆思明身上,就变成了折麽。云家太子爷在别人面前永远彬彬有礼、成熟稳重,他是父亲的好儿子,是集团的优秀继承人,是天之骄子,是人中龙凤,可他在穆思明面前,就是一个疯子。

云辞的控制欲很强,他限制穆思明的自由,不允许穆思明住校;他在穆思明面前脾气永远反复无常,时而温柔,时而暴虐,好的时候抱着穆丝明柔情蜜意一番,不好的时候他会打穆思明,又或者对穆思明施予暴虐的床事;他猜忌、怀疑穆思明,明明只是害怕穆思明离开,但可能是从小没学会爱的缘故,害怕最终化成了伤害。

穆思明在这份变态的爱中没得到好下场。读博的时候,他有一个出国深造的机会,可这个机会触碰到了云辞的神经,他打穆思明,折磨穆思明,他让人伪造了一份穆思明患有严重精神疾病无法继续学业的证明,掐断了穆思明的前程,他将穆思明关在他的私人别墅里面,将原本前程大好的天才医生硬生生变成了一只笼中雀。最后的结局是穆思明换了抑郁症,在云辞的别墅中割腕自杀。穆思明死后,云辞差点疯了,也去了大半条命。

读取完整个故事的信息,阮可苦恼地敲了敲脑袋,说:“谈个恋爱而已,非得搞得非死即疯,有病。”

阮可从床上爬起来,浑身酸痛加上饥肠辘辘,感觉非常不好。

阮可仰身长叹:“饿了,想吃饭。”

话音刚落,敲门声传来,一位侍者推着精致的餐车走了进来,餐车上有烤鸭、鹅肝、意面、甜点、水果……香味引得阮可口水直流。侍者将餐车推到阮可面前,恭敬地鞠了一躬,用低醇又温柔的声音说道:“阮先生,您请用餐。”

阮可:“……白夜?怎么是你?”

“阮先生没有看错,是我。”白夜笑容不改,从容答道。

“你在这个世界打工?”

“不。我感应到阮先生想吃东西的需求,为您将食物送来。作为您的专属仆从,您的温饱问题和人身安全由我保证。”

阮可“哦”了一声,毫不客气地端起盘子开吃,白夜顺从地站在一旁。

吃着吃着,阮可忽然笑了起来,没话找话跟白夜说道:“白夜,这个故事的设定好有意思哦,它结局如果好一点,可不就是网上很火的霸道总裁文?”

“您说的对,阮先生。”白夜营业式地回答。

阮可擦擦嘴巴,说:“你知道这个故事中最棘手的是什么吗?不是疯子似的云辞,也不是权利财力滔天的瑞云集团,而是穆思明。穆思明喜欢云辞,是他的喜欢纵容了云辞对他的伤害。”阮可笑了笑,“像个斯德哥尔摩。”

“有人来了。”白夜突然说,“我要走了。阮先生,祝您好运。”

他说完,阮可一回头,就发现白夜人和餐车都消失不见了,房间中没有留下一点他的痕迹,仿佛从没来过。

房门打开,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人走了进来,阮可看到他,眼前一亮。来人正是此次任务的逃离对象——云辞,云辞长了一张漂亮的脸,凤眼冷冽,睫毛浓密,薄唇轻抿,最妙的是他的下颌线,流畅而精致,他穿了身白色西装,像是刚从酒会上回来,气质矜贵又骄傲,只是有些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