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母亲和妹妹惊恐的尖叫声。

是啊,她若是死了,便没有人为急功近利的妹妹继续写歌,他们便拿不到更多的钱财,过不上人上人的富裕生活。

在她昏昏沉沉飘荡在烟云瀚海中,耳畔响起虚无缥缈的声音,“离散哀歌,魂兮归来……苏绵,回到你该去的地方吧……你本是徐家梓棉……”

她感觉自己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拉扯着,再次睁开眼睛时,便成了另一个苏绵,一个生在重男轻女的家庭,受尽家人虐待的四岁小女孩。

她不知道是原本的苏绵落水身亡,才导致她的灵魂,寄宿在这具小小的身体里。还是如同深深烙印在脑海里的那句话语,这具身体才是她的魂归处。

发着高烧的她,第二天却被奶奶用扫帚击打着,被强迫起来为哥哥做早饭。

除了做饭,还要负责打扫卫生,帮助家里务农,这一干便是两年。她在老苏家感受不到半点人权,她活得像是古时候的奴隶。

见苏绵紧着不回来,老太太骂咧咧地寻了出来,夺过苏绵紧抓在手中的鸡蛋,食指毫不温柔地戳着苏绵的额头,眼神狐疑地扫过苏绵的衣服,谩骂道:“臭丫头,去那么久,你不会是偷偷藏了鸡蛋吧?”

苏绵的衣服都是捡哥哥穿剩下的,比起身高体壮的哥哥,六岁的苏绵营养不足,瘦骨嶙峋的,看上去十分可怜。

她轻轻咬着下嘴唇,缓缓摇了摇头。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是老太太一巴掌扇在苏绵脸上的声音,“哑巴了呀?会不会说话!”

眼泪在苏绵眼眶中打转,她不敢哭,哭出来只会换来奶奶更多的打骂,“奶奶,我没有偷鸡蛋,天太黑了,动作才慢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