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欢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亦血气上涌,顾不得多虑,上前推开那人,俯身去扶陈东。
边扶边斥骂道:“你们一个个人模人样,歌功颂德起来一套套儿的,但凡有质疑之音,便拳脚相加。我看这孩子说得一点不错,你们和野蛮的侵略者无甚分别!”
她扶起陈东,铁青着脸看向曾纬。
她十分失望。
曾纬眯着眼睛,下颌微抬,将绿油油的官袍大袖背在身后,带着旁观的兴致默然不语,毫无出手阻止的意思。
众人见姚欢一个女流之辈冲上来拉架,定睛一瞧可不就是那朝廷立了牌坊的贞妇。
怎地这婆娘一点大局观是非观都没有,还帮个诋毁朝政的无知小儿说话。
但彼等疑惑间,均想着,与个小孀妇对骂,实在有辱斯。罢了罢了。
遂嬉笑着散开。
“多谢姚娘子。”
陈东一瘸一拐地踮了几步,感激道。
曾纬终于想起来在哪里见过这少年了。
太学
他念头闪动间,姚欢已经领着陈东,如姐姐领着弟弟,离开人群,往御街方向走。
曾纬胸中又拱起一股火气。
自己喜爱但未得到的女子,数月前还笑吟吟地与他说着情话,如今却总是甩给他一个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