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听寒痛苦的用双手掩面,再次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下一刻,薛听寒的手臂放了下来,他眯起了眼睛,嘴角挑起一抹嗜血的笑容:“我想做什么?你不是一直都知道。现在目的还没完成,你要助我一臂之力。”

若说前一刻,薛听寒还是卑微的乞求,现在听了这话,一下子激动起来:“你休想,只要我活着,你就别想伤害他!”

他咬牙切齿,字字带着血泪:“他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唯一的!”

“装什么兄弟情深。”下一刻,薛听寒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上次不就是你害死他的吗?害死了一次,第二次不是很简单?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嗯?”

冷颐然打发了平安回去休息,就想找薛听寒聊聊。刚出了房门,就听薛听寒的房间里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冷颐然神色一凛,快步上前,发现房门被从里面反锁了。他当即也顾不上许多,一脚踹开房门走了进去。

待看清房间里的景象时,冷颐然觉得浑身的血都凝固了。

——薛听寒浑身是血,他在自/残。

冷颐然快步上前,夺了薛听寒手里的剑,远远地掷到一旁,“你干什么?”紧接着他发现薛听寒情况很不对劲,“听寒!你看着我,看看我,我是师兄,是你的师兄啊。”

陷入疯狂的薛听寒在听到“师兄”这两个字才终于冷静一点,他喃喃道:“师兄……大师兄……”

“是我。”冷颐然用手去擦薛听寒额上的冷汗,却抹了他满脸的血——那血都是薛听寒的,染了他满手。

薛听寒像是终于认出了冷颐然,他揪着冷颐然的衣袖,失声痛哭:“大师兄,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

他忽然又挣扎起来:“我不配活着,你让我死,让我死。”

薛听寒身上的伤口不停的渗着血,冷颐然没有办法,只好将人打晕。

许是情绪波动太大,再加上身上骇人的伤,薛听寒这一病险些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