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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只是不小心让你发烧几个时辰,毫发无伤,你把人家的得力手下都弄来了,这还叫小做惩戒?不过他们当然不会为敌人打抱不平,只道:“话虽如此,我们仍旧感激不尽。”

景樾点了点头:“劳烦孙武师照应那梨蕊白,若真的照应的好,我们走之前,便将那‘一臂’送了你们王爷。”

那小头目大喜:“多谢景楼主!我们定当尽心竭力!”

于是双方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下来,两人一出门,谢斓便哼了一声:“不知道的,还真当你有多宠我。冲冠一怒为红颜什么的。”

景樾失笑:“怎么我不够宠你么?你倒说说哪里宠的不够?”他笑眯眯揽住她腰,到处揉揉捏捏:“这里,这里,还是这里?要不要爷好生宠一宠?”

“别动手动脚。”她拍开他手,飞快跳开,“你倒跟我说说,这‘一臂’有什么用?”

她自顾自的开始分析:“你不是说药王族听命东方熠没几个人知道么?那要胁的可能就不大了。那这木萧掌握东方熠很多秘密?可是戎王似乎又无意夺嫡。那难道他们想收归已用?对了,说起来,这药王族当时为什么选了东方熠做主子?”

景樾不答,她推他:“不是说好不卖关子的?”他不理会,她只好俯身,飞也似的亲了亲他的脸:“说嘛!”

景楼主这才哼了一声,懒洋洋的架起长腿,“药王族身在深山,族人只擅长药草,所以经常需要与外界以物易物。偏生药王族的药草大多奇巧,与外界常见的药草不同,所以交易起来多半吃亏。”

“约摸七八年前,东方熠为了规避太子的打压,请旨到下相郡监修堤坝,不知怎的与药王族接上了头,后来他们便达成一个协议,东方熠负责帮他们将药草高价售出,并帮他们采买一应所需,他们便派出族人,供他驱使。”

他微微一笑:“说到这儿,就跟你那位便宜祖父有关了,药王族的药草,多半都是经他手卖出去的。”

谢斓点了点头:“要照这么说,这种合作,要拆开很容易啊!”她认真真真的开始想:“我猜,东方熠是想,只要有这层利益关系在,他们就不敢得罪他,所以就算木萧死了,药王族也要再给他个人使。而其实,这话反着说也是对的,只要有人能给药王族同等待遇,他们随时可以换主家。”

景樾含笑捏捏她小脸:“说的对。”

“说起来,这事儿闹的这么热闹,谢卓为什么也没来找我?”

“找你做什么?”景樾笑道:“他是大楚的人,你不管动东方熠,还是东方煜,对他都没有什么防碍,他最多只是保着东方熠暂时不死,免得靠山没了便好。”

“哦……”谢斓长长的哦了一声,眨眨眼睛:“那照这么说,我们让他换个靠山,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喽?”

景樾笑出声来:“小斓,我从此再不教你了,不然教会徒弟饿死师父,谋师也要换人做了。”

虽然他肯定只是哄她,但她还是很高兴:“过奖过奖,不过这种费力不讨好的活儿你还是自己留着吧,万一碰上个我这种不识好歹的没准儿还要吵架,我还是做我万民景仰的拉风命师就好。”

景樾:“……”

一幌便到了寿日,虽然有之前的事情在,但怎么说周怀仁也是众人心里的改命师,所以勉强算是宾主尽欢,周怀仁在席上一露面,几乎一大半的宾客都站了起来,等他上前敬酒好攀交情,周怀仁脸色一冷,直接站在原地连干三杯,转身便走了,没给任何人面子。

东方熠恼将上来,直接叫影卫去强请,结果他一杯酒还没喝完,几个影卫面色酡红,迷迷糊糊摇摇晃晃的回来了。旁人还未在意,唯有东方熠惊疑不定,从他下令让影卫出去,到影卫这副模样回来,连半柱香的时辰都不到!

莫要请不到改命师,还得罪了他。真要是惹急了他,别说他这个大锦皇子,就算锦皇亲至,他也不放在眼里!

再派人请是肯定不行了,东方熠坐立不安的直熬到散席,这才拉下面子向周怀修告了声罪,第二日一早又来相请,谁知前脚进门,周怀修后脚便进来告罪,道:“今早家兄不辞而别了。”

东方熠吃了一惊,犹未敢信,想召过盯着那边的影卫问问时,找了一圈,那影卫却被人从外头路边抬了回来,据说凌晨时分周怀仁便独自出来,他本想跟踪,被周怀仁扑面洒了一把药粉,便睡到了现在。

东方熠又气又急,只得把人召集起来追了上去,得到消息的诸人半天时间走了个干净,最后留下的只有赏金楼和戎王的人。

虽然起先只是做戏,可是那梨蕊白被孙平这么一精心打理,那一身白毛溜光水滑,鬃毛齐刷刷的,简直漂亮到自带圣光,谢斓越来越爱不释手,每天都要骑着出去遛一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