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页

回去之后,将尸体检验了一下,也没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回到桃夭阁时天都黑了,洗濑上床,却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谢斓疯狂唾弃自己,身为一个唯物主义女法医,被鬼吓的睡不着简直颜面无存好么!可是一张眼就各种黑影晃悠各种窸窸窣窣,越不想脑补越忍不住。

谢斓在被子里憋得喘不过气来,终于忍不住一掀被子,向外叫:“寸草!春晖!”

她房里一向不喜欢留人,夜里也从来不叫人,叫了好几声,外头守夜的禁卫军才听到,敲窗把两姐妹叫起来,寸草还以为出了甚么事儿,忙忙的点起蜡烛过来。

谢斓从帐子里露出一个头:“我想喝水。”寸草赶紧去倒了水,她又道:“我想吃个桃子。”

春晖也赶紧去洗了桃子,帮她切好,然后拿帕子来帮她抹了手脸,她磨磨矶矶的吃完了桃子,看外面天还是很黑,于是眨眨眼睛:“不如,我们聊会儿天吧?”

寸草愣了愣,有点儿好笑:“姑娘这是睡不着?”

谢斓道:“是啊。”

于是寸草坐到床边,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说话,谢斓前一晚就没睡好,其实早已经困的很了,见寸草挨的很近,小身体十分温暖,渐渐安心,眼皮就往一处合。寸草等了一会儿,见她呼吸渐沉,便帮她掖了掖被角,正要坐起,谢斓一个激零就醒了:“啊啊!”

坐在桌边打盹的春晖都被吓醒了,瞪大眼睛看她,三人大眼瞪小眼,然后谢斓一横心:“天气这么好,要不我们玩射覆?”

于是三人玩了大半夜的射覆,一直到天亮,才各自打了个盹儿,等到景楼主来时,谢斓顶着两只熊猫眼,一脸严肃的看着他,景樾吓了一跳:“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谢斓正色道:“我细细想过了,一个人要显得虚渺,一定是因为光线的问题……至于足不沾地,有可能只是你的错觉,例如那人脚下有一个透明的支撑?或者头顶有绳子吊着?至于你为何感觉是飘过来,我觉得,大概是那人的衣服,非常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