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斓猝然张了眼睛,景樾一时躲闪不及,急垂了睫,谢斓并未在意:“我告诉你个好玩的事儿。”

他挑眉:“嗯?”

谢斓道:“明日加紧搜寻,待找到那武师的尸身时,我去验尸,那个杀手,必定会藏在围观群众之中偷偷观察我!最大的可能是扮成小贩或者乞丐!你可以躲在一个没人看到你的地方,玩‘猜猜猜’呀!”

景樾无语的瞪着她:“你验尸,别人暗中窥伺想要你的命,你觉得这很好玩?”

“不是啊!”谢斓摊手:“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跟你这只小黄雀是一伙的,所以才会觉得好玩啊!”

景樾扶额,然后顿住:“等等,如果是这样,我发现了他的存在,直接擒住他,岂不是更好?你为何还要冒险?”

谢斓摆摆手儿:“你是秘密武器,最好不要出手,只防备他不要跑掉就好。我还是照原计划,用禁卫军的人马解决这件事,因为唯有这样,才能安民心。”

景樾眯起眼睛,顿时显出了几分妖孽,“民心如何,与你何干?你要不要为绥靖侯府操心到这种程度?”

“谁说我是为绥靖侯府操心?”谢斓不在意的反驳:“我是为了我自己一鸣惊人!”

一边说着,忽觉得车子不动了,掀帘子看了看,居然已经到了宁远侯府的后门,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的人怎么回事!到了不说一声,我要赶紧回去睡觉,明天还有得忙呢!”一边说,一边就要掀帘子下车。

景樾落后一步,跳下车的同时顺手一抄,便将她抱在怀里,无声无息的跃过了围墙,熟门熟路的进了桃夭阁,当着两个丫头的面直入内室,将她放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