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斓一皱眉,眼神瞬间犀利起来:“没有?怎可能没有?符合我说的,一个也没有?”

绥靖侯道:“不能说一个也没有,随手抓了几个。”

他皱着浓眉,忍不住道:“那正衍武道馆来回端茶倒水的,大多是学徒,不大用外头的小厮,再说也没几个像你说的又清瘦又苍白的!没头没尾的,这不是胡闹么!亏本侯还信了你!”

谢斓为之气结,“学徒小厮还不是一样!纠结身份做什么!我说了身量相似就抓人!你不会是根本没查吧!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有让手下换衣服,直接穿着官兵的衣服就去了?”

绥靖侯一窒,道:“那又怎样!”

“什么那又怎样!”谢斓怒道,“你给了那个凶手易容逃走的机会!你居然还问我怎样!”

绥靖侯一辈子也没被人这样吼过,加上这些日子本就焦头烂额,登时也恼了,霍然站起:“你这孩子!你莫名其妙胡说八道一通,就让本侯就抓人,本侯也听你话去抓了,连个人影子也没抓到,你还敢对本侯无礼!”

谢斓气大了:“你要抓的不是小偷小摸的,是杀了几十个武师,连个人影都没抓到的诡异杀手!我早说了他是易容高手,给他一柱香的时间他就能金蝉脱壳!而现在,是你亲手给了他这一柱香的时间!”

绥靖侯声音更大,打雷一般,力图压过小姑娘:“你凭什么说本侯放走了人!你凭什么说那凶手就是这样的!你有什么证据!”

谢斓怒道:“且别问我有没有证据,你能不能先问问自己,质疑我有没有理由!你敢不敢拍着胸膛告诉我,你毫不心虚?问心无愧?”

绥靖侯道:“本侯为何要心虚!本侯当然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