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草吓了一跳,急放下药碗,倒了清水过来,谢斓便就她手喝了,寸草道:“小姐可要吃点东西?”

谢斓摇了摇头,便盖上被子翻身躺下,寸草小心的掖好被角,便吹了灯走出去,看了看手里的药,叹了口气,慢慢倾进了花盆里。

房梁上盘膝坐着一个淡青色的人影,听到谢斓醒来时弯起的唇角,在听到后来时,慢慢的抿起……他特意着人取来的丹药,难道就只配用来浇花么!

第二天一大早,谢斓睡的正香,寸草便奔进来,掀开帐子,急急的道:“小姐!小姐!快醒醒!”

谢斓迷迷糊糊的推了推她:“什么小姐,难听死了,以后叫姑娘。”

寸草不解,却仍是低头哄她:“姑娘,我的好姑娘,快些起来罢,老祖宗说请姑娘快些去前头,说是绥靖侯夫人来了,还带了一大堆礼物呢!”

绥靖侯夫人?谢斓定了定神,还是觉得全身无一处不乏,勉强坐起身来,由着寸草给她抹了抹脸,拿过青盐擦牙濑口,再套上衣服,然后拖到了镜前。

寸草挑了香膏给她涂在脸上,又取了脂粉过来,一看她这要大干一场的架势,谢斓被吓精神了,双手推开:“不用不用,就随便打两个辫子就好。”

寸草急了:“是绥靖侯夫人!绥靖侯夫人啊!”

谢斓失笑:“我知道!傻妞,她请我是有事情,你还当是相亲呢?再说了,你昨天一口一个‘景公子’,今天又看上了‘林公子’,做人怎么可以这么花心?”

寸草被她说的脸都红了,哼道:“还不为了姑娘你!你还要取笑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