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樾想了一想:“趁他不备,先点了他穴道?然后再慢慢对付?”

谢斓点了点头。她想也是,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这两人身上完全看不到约束伤和威逼伤,没有任何被控制的迹象。在这个地方,因为武道的存在,很多事情,都是出乎她认知的。她一定要及时适应。

其实若是以前,出于法医职业的严谨,不能确定的事情,她根本不会说出来,可是现在,若是不说出来,她可能根本没机会查下去。

谢斓定了定神:“所以,林侯爷,我在想,也许这个凶手,是想逼迫这些武师做甚么,顺从的武师,便像这个烧死的死者,被‘李代桃僵’了,而未顺从的人,便被杀了。”

她累的狠了,声音小且哑,听在绥靖侯耳中,却隆隆有如滚雷一般。

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武师接连被杀,怪不得有人被毁去面目,有人却像死于意外!怪不得有那诡异的流言!愈演愈烈!这定是他国的诡计!绥靖侯一唬的站了起来:“本侯马上进宫面圣!”

“爹!”林琅一把拉住他:“此时诸事未明,爹你面圣要说什么!”

绥靖侯愣了愣,又缓缓的坐了下来,谢斓面色仍旧淡然,颇男儿气的拱了拱手:“林侯爷,请问之前死去的武师,可还有尸身在?我想多验几个。”

绥靖侯不想她竟主动提出,愣了一愣,又有些遗憾:“可是,那些都已经下葬了。”

谢斓不紧不慢的道:“小谢斗胆……虽则死者讲究入土为安,可是为了大楚国祚,为了追缉凶手,是否可以请出几具?”

绥靖侯有些傻眼:“这,尸体只怕都烂了,这也能查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