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这个样子……完全看不出来是在那样的家庭长大、被遗弃的小朋友。

电话那头又说了些什么。

男人沉吟片刻,道:“好,一会儿我再给蓁蓁做个体检。长期的营养不良还是会留下痕迹的。”

“行。知道了。”

病房里。

司从白掏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眼。

自动关机,应该是没电了。

他出门也没带充电器,便只好随手放到一边。

司从白望向蓁蓁,想让她先回家休息,想了想,又没说出口。

蓁蓁在病房里巴巴地站着等了三个小时,这时候对上司从白的视线,想过去,却脚酸得几乎动不了。

她缓了好一会儿才小步挪动着靠近病床,好不容易挨到人,就拉着司从白的被角,急急忙忙地问他渴不渴累不累疼不疼。

“——要不要我、我给你倒杯水?”

“要不要我给你揉揉肩膀?”

“要不要我给你呼呼?”

一连串的问题把司从白问得一愣。

他迟疑了下,问:“什么是‘呼呼’?”

蓁蓁的两只小手撑着病床的床沿,探头凑近司从白,小声说,“就是‘呼呼’啊。”

她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在司从白打了石膏的手上轻轻吹气:“呼——”

司从白微怔。

明明隔着厚厚的一层石膏,蓁蓁吹的这点气,他应该是一点感觉都不会有的。

但……司从白挪开眼,耳根悄悄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