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他怎么着?”时续歪头问沈遇:“他说会议紧急,议完再说。”

时续一耸肩:“所以从那以后,在我心里爸妈就都没有了。”

“只不过那时候没有朋友,总想做些蠢事让他们给我打个电话发个信息,后来”

后来去了大学,见识的朋友多了,人长大后自然就学会了与自己和解,与自己和解后才发现原来的自己真的蠢。

大学以后很少会想接他俩电话了,甚至时间久了,工作忙了,有了很多朋友,很多陌生的,也许一辈子也见不到面的粉丝喜欢自己,很多人喜欢自己,那些曾以为比天大的空缺,也渐渐不重要了。

许多事情,现在看似乎永远过不去那个坎了,可是某一天醒来你就会发现,它已经不重要了。

但是这些时续不能说,他依旧活在十七岁这个夏天。

唯一不同的是,身边再也不会空无一人。

沈遇安静的等他往下说,后来就是现在吧,他现在是怎么想的,如何看待他妈妈那封不负责任的请柬,如何看待请柬上另一个名字的男人,如何看待那个对方的小孩。

时续掰着手指玩的尽兴,说到这抬头看向沈遇:“后来,我就遇见了你啊。”

“我感觉大人的事,我就不掺合了,还是你最重要,我的朋友。”

心跳,陡然一跳。

沈遇低头寻找时续泛着水波的桃花眼,此时心跳如雷,总感觉时续每一个字,都敲打在他心脏上。

时续仰头,看着沈遇性感的锁骨,咽了一下喉咙,目光上移,看见弧线更加性感的浅淡薄唇,身子往前挪了挪,胳膊撑到了沈遇的大腿上。

沈遇:再次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