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玄点点头,堵了一下嘴,说:“那倒是。此人也算是巧言令色之人,善于迷惑人的心智。他还是盛伯元盛公公的人, 对我,还算是衷心!”

甄姒宝听他说过他与盛伯元之间的种种,所以还是知道,盛伯元对他来说,也算是故旧中最忠心的一个。

“那你就不怕,他反过来迷惑你?”

“我怕什么?”谢凌玄冷笑一声,无所谓地说,“他对我,顶多就是不帮,没必要害我。可是凤玄洪对他来说,可是杀父之仇,不报,怎能平复他内心深处的仇恨?”

“杀父之仇?”甄姒宝点了点头,“那确实是,杀父之仇如果不报的话,枉为人子了……”

外面更深露重,寝殿外不时传来蝈蝈儿鸣叫的声音。屋内出奇的寂静。

谢凌玄没再说话,只是默默地给甄姒宝把头发洗净,然后拿过干净的毛巾给她擦拭好,这才扶着她起身。

这些动作一气呵成,仿佛做了千万遍了一样。

他将浴巾给她披在身上,扶着她走出浴桶。

外面略有些凉,他要给她擦身,可是被她按住了手。

他抬头,看着她。

她说:“我自己来。”

谢凌玄也没再坚持,将浴巾递给她,自己则转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