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后的侍女萧耜说:“姑娘这也是为了明哲保身罢了。谁让这个甄姑娘如此倒霉,竟然碰到了这样的事,当时如果不让她替嫁,老爷一定会让咱们三小姐去,三小姐喜欢的是宰相赵光之子赵蔺梵,赵公子也有意与我家提亲,如此大好的姻缘在望,又怎会属意一个不知道从哪个山窝窝里蹦出来的吃血王爷?!”

姑苏雪看了萧耜一眼,没说话。她深知,事情远非萧耜说的那般简单。

只不过,作为一个将军府的后院讨生活的女人,有些事情,不知道的,总比知道的要好……

萧耜见姑苏雪不说话,便自顾自说道:“姑娘,今日奴又收到飞鸽传书,咱们大姑娘又来催三姑娘快些找机会在大秦后宫查找那个羊脂玉佩,说是太后和国师催着要,又不好意思直接管三姑娘你要……”

姑苏雪微微眯起了眼,斜睨了她一下,语气冷了一截,说:萧耜,看起来,我养了你这么多年,你竟一直胳膊肘往外拐?什么时候,大姑娘竟然成了你的主子了?“

萧耜一听,急忙跪下,匍匐在地说:“奴有罪,请姑娘责罚!”

姑苏雪也不客气,冷笑一声,说:“好啊,那你自行去管家那里领三十鞭子吧!或许,只有这熟悉的痛,你才能清楚的记得,到底是谁让你活到现在!”

管家住在甄姒宝的听雨阁旁边,半夜三更,樱桃听见鞭子声,爬起来看,透过院墙,竟然看见跟茯坚一起去接甄姒宝回长安的三姨娘的丫鬟被捆在一根柱子上被鞭笞。

细长的柳条打在胸脯上,血透过衣裳,侵湿了整个前襟。

樱桃看着吓得面色全无,手软脚软地回了屋子,抵上了门,坐在软榻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甄姒宝也知道她出去了,却不知她为何回来会哭,于是爬起来就问:“樱桃,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