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婕点点头,说:“嗯,好孩子,你说吧!”

司锦鲤端坐坐正,说:“古语有云:笞恕废于家,则竖子之过立见;刑罚不中,则民无所措手足。治家之宽猛,亦犹国焉?

一个家里,如果没有人发怒、不用鞭打,那童仆就会马上犯错;

刑罚用得不确当,那老百姓就会手足无措。治家的宽仁和严格,也好比治国一样。

咱们颜家人曾经也是高高在上的首辅之家,婆母也曾经执掌中匮许多年,这些道理,想必比锦鲤懂得多。

只是,这如今,颜家三房之争累及家规,导致奴仆们并不恪守本分,好好做事,家不像家,如同国家刑罚不当,百姓不明对错,如何可以门庭兴茂,国家繁盛?

婆母,或许锦鲤说的也有不对之处,不过锦鲤想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如果有言错之处,还请婆母责罚!”

褚婕抱着孩子坐在床头,产后略有些虚弱的她,脸面上都还是有些虚浮的。

可是此刻,她的眼睛里却仿佛有星星,明亮中闪耀着无数的光点,让人看着就神采飞扬。

她看着司锦鲤规规矩矩的样子,忽而笑了,说:“你这孩子,害得我还以为你是真的被吓怕了, 敢情,你在跟我打可怜牌?你瞅瞅,你都能说出「笞恕废于家,则竖子之过立见」这种话的人了,怎么还能是那种唯唯诺诺任人欺负之人?锦鲤啊,你真的是让我感觉,自己捡到一个宝贝呀!”

司锦鲤略有些羞惭,可羞惭过后又是茫然,看着褚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