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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冯乐儿躺在拓跋濬的怀里,看着外面,四只手纠缠在一起,拨弄间,她忽然问:“濬,我好想永远这样跟你在一起,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拓跋濬宠溺一笑,用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头,道:“这说明你太爱自己的夫君了,怎么能说是自私呢?如果你愿意,等回宫后,我把所有的妃子都赶出去,就留你一个,怎么样?”

戳到痛处,冯乐儿没好气瞥了他一眼,嘟嘴道:“你还好意思说,你说,同时间你让多少女人都怀孕了?孝春还天天说泥的身体不好,我看啊,是被我养得太好了!”

拓跋濬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她中指内侧的那道清晰的疤痕,叹气道:“对不起乐儿,我让你失望了。”

冯乐儿更紧的依偎在他的怀中,感受着这不可多得的温馨时光,静静地感受着他给予自己的甜蜜,只是稍稍摇头,不作回答,也不想回答,有些事从一开始就注定是无法解开的结,既然无法解开,那便只能默认,只能承认,只能默默地承担……

长安城外,拓跋子推和陆丽率领一群骑兵赫然出现在城墙外。

城墙上的士兵看见这浩浩荡荡的兵马后,马上匆忙跑到刺史府汇报:“王,外面忽然出现约两万兵马,看起来应该是拓跋子推率领的征南军!”

“哦?他们这么快就来了?”拓跋仁没想到自己刚刚囚禁拓跋濬不到半月,竟然就被拓跋子推他们知道了!不过,还好他早有准备……

拓跋子推和陆丽将军队驻扎在离城外十里左右的空白草坪上,然后与一众将士正要准备商议对策,不想忽然有人从外面来报,说:“京兆王,陆将军,不好了,闾若文带领附近城的兵马将我们团团围住了!看兵马应该有十万不止啊!”

拓跋子推一听,马上咬牙切齿道:“糟了!我们中计了!这个城内根本就没有军队,所有的军队都被闾若文带到了周边,只待我们入网!”

陆丽也意识到了,额头隐隐冒汗,这一次的战役不同往日,这一次他拓跋仁是将陛下作为人质,逼迫朝廷答应他易位的要求!他们虽然带兵到此,却并不敢轻举妄动!

就在这时,忽然另一个士兵来报:“报!禀告京兆王和沈将军!黄河边界忽然出现一支队伍长驱直入往长安而来!看样子是南朝的部队!”

“什么?”这一次二人脸色瞬间惨白,如果此时南朝犯境,那北魏便真的岌岌可危了!

同样,长安城内的拓跋仁也收到了消息,脸色自然好不到哪去,看着两排密密麻麻的属下道:“你们不是说消息封锁的很好吗?怎么才半月南朝的人便有所动作了?啊?都他妈的蠢蛋!”

跪在地上的士兵想了想,决定还是要说出来心中的疑问:“陛下,有个事情很奇怪。”

“说!”拓跋仁不耐烦道。

“说起来南朝此刻也正是一片混乱之际,绝不该现在出兵北进啊!除非……”

“除非什么?”拓跋仁瞪眼,气他的大喘气,一脚蹬在他的胸口处。

那士兵被踢倒在地,但又怕拓跋仁再踢,便急忙重新跪直道:“除非他们此行并非是要打仗,而是救人!”

“正是!属下也有同感!而且据臣所知,那冯乐儿与南朝的众将领关系极好,而且多次帮助他们平定战乱。所以,属下认为,他们此行,极有可能是为了冯乐儿而来!”

“岂有此理!没想到这个臭婊子还挺能耐!竟然给我一下子惹了这么多的麻烦出来!来人哪,给我把那个冯乐儿拉出来!”

第175章 手刃!

荒凉的院子里,冯乐儿双手合十,运用内功,默默念:“燕君,我在刺史府后院的西北角的院子里,你率人从后院墙角与我里应外合……”

不消一刻,后院墙外的数十个卫兵纷纷倒地,而冯乐儿和拓跋濬则从墙头凌厉一跳,与墙外的数十个黑衣人迅速消失在街角处……

前来押人的士兵进来到处也找不到人,结果却听到外面传来喊声:“来人哪!有人逃跑了!快去追!”

刺史府一时大乱,拓跋仁气得差点晕过去……

拓跋濬和冯乐儿一行十几个人一路逃入一处燕君提前准备好的藏身之处,是一家大户人家废弃的庄子,在长安的一处极隐蔽的所在。

十几个人入庄安顿好后,燕君才说出实情。原来,她那日回来后正好撞上拓跋濬和冯乐儿一起被抓,她为免集体被抓便藏了起来,然后混入出入的百姓中出去报信,结果遇到了从代城赶过来与拓跋濬汇合的陆丽,二人一商议,决定未免朝廷动荡,不去代城搬救兵,而是去了戍守黄河的拓跋子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