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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梨气呼呼地闯入了拓跋昌的营帐,帐内,只有冯乐儿一个人在一点一点的喝着粥,而赫连昌则不见踪影。

如此正好!雪梨眼睛一瞪,三两步上前,一把夺过冯乐儿手中的碗,用力地将它摔在地上!

冯乐儿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不知怎地,总感觉很眼熟。但是她现在毕竟是客,想来这女人一定是赫连昌的女人了,自己在这里恐怕是真的惹得人家夫人不高兴了!

心下如是想,腿上便马上从塌上下来,略略不好意思地站在那里,面露尴尬道:“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在他的帐内的,只是,实在没别的去处。”

雪梨一看这女人这个神色,倒是个识趣的主,于是脸色一缓,道:“想来你也是个无所依的女人,我也不跟你说太多了,这里是武王的营帐,也是我们大漠最强壮的男人的住所。

你并非是他的女人,没有资格呆在这里!这样吧,你现在便收拾了包袱,我一会儿让将士送你离开!”

冯乐儿蹙眉,她倒是想走的,可是现如今自己腹中无食,连一点食物和水也没有,出去便是死路一条了!

她想了想,但还是强忍着身上的不适,拿起自己那个空荡荡的包袱,慢慢的往帐外走去……

“该走的是你!”还未待她走到账门处,便听到帐门外如鬼魅般狠戾而强硬的声音响起,下一秒,帐门被挑起,赫连昌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个热腾腾的炒青菜。

他又去给自己炒菜去了?冯乐儿的眼落在他手上被油烫伤的地方,心中不动容是假的。

赫连昌却并不如她这般友善,三两步走到雪梨面前,手却将炒菜稳妥的放到一旁的柜子上,面色一寒,道:“我不知道你竟然胆子这么大了?连我的人也敢撵?”

雪梨一听,脸色顿时煞白,急急地跪下,道:“武王,她只是一个您捡回来的女人,何以总是霸占着您的营帐不放?”

“放肆!本王请回来的人也轮得着你来管麼?来人,将雪梨拖下去,脱衣掌股三十,以儆效尤!”赫连昌冷面,负手命道。

“武王!不要!武王!”雪梨没想到一向对自己比其他侍妾不同的赫连昌竟然因为一个外来的女人將自己脱衣掌股?

要知道,这种刑罚意味着她那高高在上的身份地位瞬间被踩落在地,甚至……

不要!她哭着被几个粗狂的将士带了下去。不一会儿,便听到外面男人的嬉笑声,紧接着便是肉皮被粗棒击打的声音!

外面,雪梨被剥下了衣裤,雪白的身子就那样明晃晃地躺在一个坚硬的木凳上,臀部朝上,她的周围,一群早就垂涎她已久的男人赤裸裸滴盯着她娇美的身子。

而她的身后,一个粗臂大耳的男人手中握着一个拳头粗的木棒重重的砸在她白皙的两股上!瞬间,那里红肿中皮开肉绽……

“啊……”

听着外面凄惨的声音,冯乐儿蹙着眉站在原地,双手用力绞起后,终于鼓起勇气道:“赫连昌!不要为了我伤了你们夫妻的和气!”

赫连昌一听这话,嘴角不自觉地弧起,眼底一抹笑意浮起,看着她忐忑不安的眼睛,笑眯眯地上前将她抱起,然后轻轻放到床榻上,然后看着她的眼睛,道:“她不过是我众多侍妾中的一个,不是我的什么妻子。我没有妻子,如果有,也要是你才行。”

冯乐儿被他邪魅的眼睛看得尴尬,急忙瞥过头,道:“你!你怎么又这样浑说!”

赫连昌就喜欢看她羞赧的模样,手不自觉地将她揽在怀中,手里拿过侍女又端过来的粥,舀了一勺后,放在唇边,细细吹过后,方才放到她的嘴边。

冯乐儿无奈,只好轻启唇瓣,将那勺粥轻轻抿在口中,那粥极香,放到嘴中后,瞬间唇齿留香,腹中温热无比。

她感激地看了一眼赫连昌,却不想只这一眼,赫连昌便仿佛被勾了心神,脸色的戏弄之情瞬间停止,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郑重与认真。

冯乐儿看着赫连昌慢慢靠近的唇,眉心微微蹙起,可以看出来,他是认了真的了,可是,怎么办?她早已情牵拓跋濬……

就在她左右为难之际,忽然外面闯进来一个人,在看见二人这个暧昧的姿势后,急忙跪下,道:“武王,雪梨受刑后忽然撞石自尽,此刻已被我们救下,不知该如何处置?”

赫连昌本就气这人叨扰了他与冯乐儿的好事,此时一听,顿时脸色一沉,粗声道:“不知死活的东西,将她赏赐于你了!怎么样,你自己看着办!”

那人一怔,抬头想看看赫连昌说的是气话还是真的,却不想,正好对上冯乐儿看过来的眸,他微微一滞,瞬间被她那叵人心神的眸线看得呆住,即使实在病中,这女人的样子都足以让所有看过她的男人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