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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经时自己儿时最要好的伙伴,无话不谈的朋友,曾经需要自己才能够在这个深宫中活下去的最软弱的女孩,现如今,她颐指气使的样子,高傲的如同孔雀一般的样子,都是他给予的吗?他,很爱她吗?

冯乐儿在看向赵四儿的一瞬间,眼微微撇开,缓缓向前走去。

“冯乐儿!”身后传来赵四儿一贯的软糯的声音,冯乐儿浑身一震,脚下停下。

赵四儿慢慢踱到冯乐儿的正面,笑眯眯地看着冯乐儿一贯的清冷之极的脸,上下肆意打量后,忽然笑了一声道:“冯乐儿,没想到你还是这副死硬死硬的德性,三年把自己关在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独自舔着伤口,怎么?敢情你就是一个纸老虎,连反击的能力都没有!”

冯乐儿缓缓看向赵四儿的脸,眼微微眯起,她曾经想过赵四儿是故意针对自己,可是以她一贯的悲天悯人的心性,她更愿意把赵四儿当作绝处中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在拓跋余那里绝了望,所以想通过拓跋濬这里找到些许安慰。

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赵四儿其实是在针对自己,她要对付的是自己!

“你什么意思?”冯乐儿问,声音冷如冰沁。

“什么意思?哈!冯乐儿,敢情有人把你最爱的男人抢了,你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甚至,都不知道这一切是针对你?这些,可是回敬你当年在拓跋余面前给我的羞辱的!”

“羞辱?你认为我当年帮你说话是给你羞辱?赵四儿,在你心中,可曾把我当做过朋友?”

“朋友?”赵四儿的脸色微微一黯,眼底一抹愤恼一闪而过,继而冷笑一声,道:“少用你惯有的一副高高在上赐予别人的嘴脸看着我,从小到大,说是朋友,你更多的是满足你自己的高高在上的感觉吧?

你凭着自己出色的容貌,玲珑的身段,矫健的身手和冷若冰霜的脸面,把我永远挡在身后,让所有人只能看见你,根本看不见我!

你出尽风头,而我只能当一个似乎随时会被打碎的搪瓷娃娃!冯乐儿!你是否太小看我了!”

冯乐儿此刻倒是忽然释然了许多,面前的这个人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只懂得哭,躲在自己身后畏手畏脚的小女孩,她现在是一条蛇,一条随时都可能窜上去咬住你的脖颈的毒蛇!

有了这样认知之后,冯乐儿轻笑了一声,忽然伸出双手冲着赵四儿凛然做了一揖,然后咬住自己的头发,一把抽过正好路过的侍卫的佩剑,猛地一挥,一撮头发迎刃而解,飘落在地。

“从此后,你我断情绝义,你也不再是我冯乐儿的姐妹,从此之后,你是生是死,是喜是乐,均与我无关。你,好自为之!”

说完,一挥手,那把剑便稳稳的再次落入侍卫腰间的剑鞘中,而冯乐儿自己则一甩手,兀自离去,仿佛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面前的这个人从不认识,而自己也从未付出过真心一般。

一切都变了味道的话,那就不如放手,任由它离去,不论是爱情亦或者是友情,都是如此。

第42章 厌恶

看着冯乐儿决然离去的背影,赵四儿忽然感觉自己并没有报复后的快感,反而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仿佛自己的什么东西丢了一般,想抓却再也抓不住。

她回过身来,对着身后的宫女们又是一顿数落,要知道,拓跋濬去考察民情一走就是一月,她必须要利用他这次回来的机会跟他再进一步!

三年来,他对自己礼遇有加却亲昵不足,虽然她频频示好,他却从来不越矩一步,待自己就仿佛恩人一般,对是「恩人」!是她治好了他的咳疾!

她忘不了,三年前当她无意中翻出冯乐儿披风中的药方时的欣喜,更忘不了当自己站在拓跋濬面前,他如暖煦的风一般冲着自己温暖的笑的模样。

她第一次感受到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美好的情绪。那一刻,她感觉就是拼死也要得到眼前这个男人!

她除了要让冯乐儿痛苦之外,又何尝不是对眼前这个男人瞬间焕发出的拥有欲作祟!她确定,她喜欢上了这个如春天般温暖而和煦的男子了!

即使,他需要的仅仅是自己手中的药罢了!

所以,她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再次熬制出枇杷露,亲手端到拓跋濬的面前,这才让他收了自己做贴身奴婢。

虽说是贴身奴婢,可所有的贴身侍卫都是德宝和孝春做的,自己顶多是个顶着被拓跋濬宠爱的宫女的身份罢了!

不过,奇怪的是,虽说这枇杷露确实好用,可每年一到春天的时候,拓跋濬依旧犯病,总是不见根治,这让她以一个「神医」的身份越来越难在拓跋濬身边呆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