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桌上,温着一壶热茶。

花朝也进了屋,给龙月倒了杯茶,“一直叫小哥儿怪无理的,不知怎么称呼?”

龙月接过茶,小口的抿了抿,小声道,“龙月。”

“我叫花朝。”

害怕龙月拘谨,花朝也没有闲聊太多。

龙月放下茶杯,就小声的念起了小孩们的课业。

花朝给他们留的课业,是让他们摘取三字经中的几句话做释意。

龙月读,花朝听。

读完一卷,花朝就批注一卷。

学生才十个,十卷课业,两炷香的时间就读完了。

龙月放下书卷,抬头看了眼挽着袖口在写批注的花朝。

花朝的字,和她这个人一样,看起来风骨苍劲桀骜冰冷,但又有些道不明的柔和。

写完,花朝放下毛笔,如释重负的捂着唇轻咳了几声,“真是劳烦月哥儿了。”

一声月哥儿,让龙月的心跳漏了半拍。

明明身边的人,都是这样称呼他的。

可月哥儿三个字从花朝口中喊出来,竟……竟莫名温柔缱绻?

“不、不客气。”龙月站起身,“我该走了。”

“好,我送你。”花朝也起身,送龙月出门口。

在龙月抬腿迈出大门的时候,花朝突然开口。

“月哥儿可曾婚配?”

龙月闻言,猛然一怔,腿一软,直接绊到门槛向前摔去。

眼看就要倒地,龙月惊慌的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