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问题来了,眼下自己该听谁的?

如意拿不准主意,干脆去求助于小锁头。

小锁头也很为难,但想了想太子妃不高兴和太子不高兴相对比起来,明显前者的后果更严重些,于是他硬着头皮叫醒了云笙。

云笙这一晚上也没睡到两个时辰,属实累极,但奶嬷嬷说了,第二日给长辈敬茶是非常重要的礼节,万万不可耽搁。

云笙向来乖巧有礼貌,对于谢晏归的父亲,他自然更加重视几分,便揉了揉眼睛,哈欠连天的被如意扶着去了隔间盥洗。

待云笙梳洗完毕穿好衣裳,谢晏归刚好进门,瞧见他眼下一片青色禁不住心疼,横了一旁的如意一眼后,

大步走上前抚了抚云笙的脸颊,

“怎么不多睡会儿?”

如意被太子爷瞪得一个激灵,忙垂下头退到角落缩着脖子装鹌鹑。

云笙脸颊在谢晏归的手心蹭了蹭,嘟囔道:“奶嬷嬷说我是晚辈,今日得去给你父亲行礼问安。”

谢晏归知他向来乖顺,便不再说推诿的话,只是有些后悔,昨夜实在不该那么晚才睡……

云笙和谢晏归到皇帝住的承明宫请安时,皇帝正在后院的空地上晨练耍长枪。

瞧见云笙二人过来,皇帝双眸一眯,朝着云笙便攻了过来。

谢晏归神色一凛,当即横在云笙身前,试图挡住父亲的长枪。

却不想云笙飞身一跃,灵巧的翻至武器架旁,取下一杆长枪挥动两下后,笑盈盈的朝着皇帝言道:

“请皇上赐教!”

谢晏归还好,对于云笙做出什么样的举动都不足为奇。

可皇帝就不一样了,在他的印象里,云笙不过是个性子单纯质朴,容貌俊美娇弱的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