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见到棋盘那一刻,喜得瞪圆了眼,撸起袖子跃跃欲试。

谢晏归看他这个样子便有些忍俊不禁。

谢晏归在西北那几年,与薛淮安书信往来中大多都是问及云笙的事。

薛淮安也是个有耐心的,乐得将云笙的点点滴滴都复述给他。

谢晏归那时便知云笙棋艺很差,棋品更是……

就好比现在,云笙手上这颗子已经悔了三次了,还用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眼巴巴的望着自己,软软糯糯的问道:

“殿下,我不想下在这了,我能重新换个地方嘛?”

谢晏归还能说什么呢?只能眸间温柔的看着他,“嗯。”了一声。

云笙很开心,其实他对下棋很感兴趣,奈何家中父兄都不肯陪自己下棋。

而温辞玖那位挚友在陪他下了几局后,便说什么都不肯再同他玩,这让云笙很是苦恼。

眼下终于有人肯这样耐心的陪自己玩,云笙自然很是兴奋。

可惜的是,云笙还没想好这颗棋子该下到什么地方时,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太子的护卫长前来禀报道:“殿下,有个姑娘拦了咱们的队伍想要寻求救助,说是她母亲病重,想求咱们带她母女一程,将她们送到临近的镇子便可。”

不待谢晏归说话,云笙便急的起身下车,追问:“在哪?我去看看。”

谢晏归知他心善,又唯恐来人居心叵测,忙跟在云笙身后一起下了马车。

护卫长将云笙二人引至队伍最前面,果然瞧见一位容貌娇媚的羸弱少女哭的满脸泪痕,正跪在路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