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如此。”谢晏归出言打断,骨节分明的手随意的搭在桌案之上,忽地想起什么似的,问道,“皇上除了照比旁人少了心智外,可还有什么异常之处?比如……过目不忘?”

月姑闻言露出几分错愕,仿佛谢晏归的话是天方夜谭一般,

“过目不忘?这怎么可能?奴婢记得深刻,小易那时曾给皇上带过一本千字文,可皇上无论如何也记不住,小易教的很有耐心,

奴婢在一旁看着都记住了两三个字,皇上却始终记不住……当时便觉得皇上对此没有天赋,便也没再坚持……”

谢晏归听了月姑的话后,凤眸微微眯起,又问:“那他可曾学过骑马?亦或是学过马语?”

月姑越听越是糊涂,方才的紧张和惧意都被摄政王提出的这些稀奇古怪的问题搞得烟消云散,她头摇的拨浪鼓一般,

“这更不可能了,皇上连冷宫的门都没出过,马长什么样子也没见过,哪里会骑马懂马语?”

谢晏归纤长的手指无意识的敲了敲桌案,若有所思了一阵子,看了看月姑,淡淡道,

“好了,你下去歇着吧,今日本王与你说过的话,不允许向第二个人提起,即便是皇上那边,也不要让他知道。”

“是。”月姑顺从应下,深深的看了谢晏归一眼后,悄无声息的退下。

——

云笙又做梦了。

梦到了记忆深处教授他功夫的那道身影。

只可惜,云笙依旧看不清那人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