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有心让南条昭辅导自己学习，张了张嘴，再张了张嘴，不行不行，话到嘴边说不出口。

这个……说不出口就不说了，稍等一下试试，我抱着学习资料站在这里，他看到我了肯定明白我的意思吧？

快来哄我，快来求我，快来让我跟你一起学习，我有好多好多地方不懂，急需你的帮助。

看过来了！看过来了！他……又低头教四叶了？

五月冷笑，动作粗鲁地拉开餐桌边的椅子，一屁股坐在上面，放下学习资料，带着不甘、悲愤的情绪摊开一花送的试卷，这套试卷还是南条昭之前用邮件推荐给她的。

她顺口提过一次，一花今天就去买了回来。

一花是个好姐姐，南条昭不是个好家庭教师，他就嘴上说的好听罢了，没什么本事。

五月握紧圆珠笔，生气的往下按，不小心用力过猛，试卷破了一个洞。

她愣了一下，想起什么似的用圆珠笔在试卷上写字。

划了几笔，圆珠笔出的笔墨越来越少，直到彻底不出墨了。

“笔坏了。”

四叶的声音传来。

五月下意识看去，“没关系，我还……”

“坏了用我的，我这里有，不对，这个是圆珠笔，你用自动铅笔吧，给你，这一支。”

南条昭打开文具盒，拍开四叶跃跃欲试的小手，不让她拿写了无法擦掉的圆珠笔，从里面拿出一支自动铅笔递给她。

原来不是在说我的笔坏了。

五月尴尬的收回视线，幸好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声音。

低头翻看试卷，这试卷没有题目，歪歪斜斜的每张都写着‘我是家庭教师’六个字。她仔细看了好久，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张都写着两个字，是‘无耻’！

为什么如此对我，明明看光我了，却不主动来教我学习，这是家庭教师该有的道德修养吗？

哼！

不稀罕你了。

五月神情庄重地戴上眼镜，换根笔芯，认真做起了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