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妄想板起脸,把她赶跑。

但她已经盖好了盖子,把雪糕盒往他手里一塞。

“太冰啦,我的手都冰红了,痒痒麻麻的,你帮忙拿。”

她说完已经大步往前走了。

祁妄看着那白嫩嫩的小手,和初春开放的梅花一样红,认命地捧着雪糕。

他手上有茧,不像她,被书本摩擦一下,红了。

捧着雪糕就过一个马路的距离,就被冰红了。

下次吧,他这样想。

但是这次不成功,下一次也没成功。

小姑娘总有自己的逻辑,还很能掌控主动权,他觉得自己的态度已经很不好了,可她总来找他玩。

烦恼的同时,也有点高兴。

她不找其他人玩,只找他玩。

他在她心里,是不是有点不一样?

转眼间,到了要开学的日子,祁妄还是没能和姜繁夕断了朋友关系。

左邻右舍反而都知道了他们玩得好。

开学前两天,祁妄去了自己的秘密基地——简陋到漏雨的屋子,早就停水停电,夜里阴森得可怕。

之前住在这里的婆婆病死了十来天才有人发现,发现时尸体容貌狰狞,还有种臭味。

大家觉得晦气,基本上大家都绕开这条路走,不愿意过来。

婆婆生前对他多有照顾,病的时候还自嘲自己生了几个不管她死活的小畜生。

等她死了,就把房子交给他放杂物了。这破房子小畜生们即便稀罕,只怕心里有鬼,暂时也不敢过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