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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如果梦境只创造杀戮的鬼物和避无可避的环境,那么她必死的下场对解决问题有什么帮助?

所以,向芽赌她会遇到极大的危险,但不会必死。

她来到负一层,看见的场景和睡前见到的相差无几,猜想原房客十有八-九死于祭祀。

为了解决问题,梦境呈现的极有可能是受害者生前最恐惧的画面,中年妇女想法设法蛊惑她下来,凶手的身份看似和妇女对上号。

但该出现的受害者呢?

一场献祭,需要刽子手,更需要献祭的人。

除了在房间里感受到受害者不甘的灵魂,向芽和女人相处期间,她再也没感受到后边有鬼物追杀。

回想女人在负一层说的话,看似句句回答她,实则模糊两可,更像是戏中对白。

杀局已设,该上场的主角却少了一位。

答案呼之欲出,向芽就是受害者,更准确的是在扮演受害者。

那么,原来的受害者去哪里了?梦境的主人去哪里了?

唯有梦境主人在扮演杀害她的人才能解释得通。

对方想让向芽的眼睛去看,看受害者亲自上演这一场被杀的场景。

若猜想没出错,向芽只需要“提醒”女人告知“她”来这里献祭的原因。最好的结果是女人亲自说出理由,最坏的结果也能唤醒“入戏”太深的受害人。

如今看来,结果好坏掺杂,好的是在电梯关上的最后时刻,受害者半觉醒,她也听到了那两个微不可闻的字。

“佳佳。”向芽低念一遍,头上的白灯闪烁了数下。

而坏的是,扮演刽子手的受害人太过肯定的神情,它仿佛知道自己绝对能找到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