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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芽吓到刀都快握不住,她连忙回头找寻某样东西,似乎想找一些可以用的东西,但显然,屋内除了诡异的圆床和漂浮不止的黑白经幡,什么东西都没有。

目光逡巡两三遍,最后锁定在眼前一根经幡。

向芽快步走过去,用刀狠狠割裂方布的一角,她越发觉得这一幕熟悉,扯下断布时,还特意看了眼自己的手腕。

手腕方薄,什么东西都没有。

但她记得应该有布条绑在手腕上。

她茫然地盯着手心里的细布长条,三秒过后,被薄膜挡住的记忆沓来踵至,迷惘的眼神渐渐清明。

“这是梦,”向芽捏紧长条,“我一直在提醒自己。”

向芽终于想起失去睡前记忆前,她把撕裂的经幡绑在手腕上,同时也让柜门大开,这些操作都是为了让梦境中的自己区分真实与虚幻。

入睡前她不停给自己心理暗示,她会看见大开的衣柜,需要刀,需要撕裂的布条,她需要把入睡前的一切重复一遍,唯有梦境中缺失的才能警醒曾经的她经历过。

向芽猜准自己的心思,极度恐惧下她还是会尝试去观察周围事物,所以木柜她会去接近,唯一不同的是木柜此时的门是紧闭的,并明显有东西在里面。

她想起入睡前观察的三幅图,最后一幕明显是暗示献祭者的头颅“滚”进衣柜内,现实中没有,梦境中说不定塞了一颗头颅。

一想到巨大的撞击声是由一颗头颅拼命撞打引起的,向芽身上的凉意又深了几分。

她忙拿起长条,走到柜前,快速将长布条穿过两顶门把手,来回穿过几遍,抽紧将门把手绑得紧紧的。

做完一切不过几秒,向芽感觉自己跑了场百米冲刺,大汗淋漓的她感受手下的门把手震动的幅度越来越急促,她吓得忙弹开手。

“布条撑不了多久,得想想其他办法。”

向芽握紧自己的刀,迅速地往洗手间那边靠近,考虑是否躲进洗手间避一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