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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秋看看闪着红光的监控,“砸墙都没事,过个人也没关系。”

身后的莫喆和曾权都跟了上来,傅秋走过十米的通道,四周的墙壁上都是极度混乱的文字,有日期,有天气,还有歪扭的小人。

这是一个小孩的日记。

可惜日记的时间有些被刻意刮去,完全分辨不了。锁住门的是字母锁,需要输入五个字母。

傅秋开始寻找这些文字的共同性,它们似乎都是崩塌无序的,它们侵害了一个孩子还没建立完善的三观,它们悲哀又迷茫,它们代表了一个孩子在泥沼里挣扎的曾经。

而它们,似乎都能跟五个人的行为对应上。女孩去上学,但是遇到了一个奇怪的老师;女孩交朋友,但是遇到了一个奇怪的同学;女孩回家路上,看见一个人在掏出猫的内脏;女孩走在街上,看见一个孩子从天而降鲜血淋漓掉落在她面前;女孩去运动,遇到了一个让她不适的私教。

可这些事情,那个在前,那个在后?是谁先侵入你女孩纯澈的内心,谁又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唯一经过询问能得到的,就是胡静洲的事件发生在曾权之前。胡静洲是女孩的同桌,他送过小女孩各种各样的礼物,例如被封在水晶球里的人类手指等等。女孩是排斥的,可出于礼貌,她都选择了接受。

曾权给女孩进行过补习,女孩从小跟着爷爷长大,爷爷没教导过她关于“性”方面的知识,外加她活泼又乐观,觉得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是善良的,于是曾权甚至没有过多的引、诱,就成功得手。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莫喆杀害了态度动物,他完全不知道是在哪次行动时被旁观了。而傅秋是不知道发生的时间,尤柠是迷茫加懵逼,一句有用的话都吐不出来。

她们之后一字一句钻研女孩的日记。

【xxxx年四月xx日,阴。

我今天放学路上见到了一个叔叔,他杀死了一只小猫,还挖出了它的内脏,好多血,都是血。我叫了一声,他瞪了我一眼,我好害怕,我回家了。这天晚上我做梦了,梦里是一只看不清颜色的小猫,它问我为什么不救它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xxxx年x月十三日,晴。

我去买水果,马路上飞过来一个人,她摔在我前面,溅了我一身血。我尖叫,但是没人理我。我不想去上补习班了,曾老师的眼神好吓人,我去上厕所都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看。我只好偷偷跑回家,洗了个澡,把脏衣服全都丢掉了。】

【xxxx年八月七日,晴。

同学们都说健身很厉害,是大人,不,是厉害的大人才会做的,我打算用零花钱去体验一下!我找了一个教练,她身材很好,看着就很有力量。我也向做一个充满力量的人,这样就不会被欺负了。但是很奇怪,听了她的指导,我觉得身上很疼,是不是因为我太久没运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