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黝深的林间,一抹雪白的身影伴着飘逸细长的黑发在跟她玩着丛林追逐游戏,身后的姑娘四肢着地,手脚并用,速度快到挥出了残影。

她的洁白,与天上皎洁的月相得益彰,交相辉映。她时不时从乌发间露出的双眼,像是那明亮太阳,那深海里神秘的鱼。

我的天呐,太吓人了吧!傅秋整个人都蒙了,也是没想到贞子的速度居然那么快,离她不过十来米的距离。等等,爬着走得不是伽椰子吗?这年头还能反串吗?莫不是莫不是贞子在井了待久了,四肢不协调?

身后的悉悉索索声越来越近,傅秋急出一头汗,下肢开始缺氧无力。人一慌乱反应能力就会降低,对于周遭环境的观察也会出现失误。

脚被凸出的小树桩绊倒,整个人猛地向前冲去。傅秋下意识抱做一团,护住头。也许可以顺势滚下山。

浑身酸痛的她只能这么安慰自己,精疲力尽到晕厥的傅秋,最后一眼模糊地看见贞子追赶得速度越来越慢,渐渐被她甩在身后。而自己如今的摸样,应该跟风火轮也没太大差别。

怎么才能停下来啊好疼啊,肯定又是一身伤了

——

离开小区,尤柠看着空荡的街道,心情复杂,“这游戏的特点,就是只有场景没有人是吗?”

一转身,被电线杆上贴着的纸张吓了一跳。黑白的照片脸上被打了浓厚的马赛克,下方纸张的大致意思是,这片区域近期不太安全,有很多在夜晚行走的人,莫名被划伤脸部,或者是被割破喉咙。

尤柠皱着脸,狭长好看的眼睛眯起,“这是裂口”刚无聊转身,就对上一张口罩,噢不,是带着口罩的女人。

好家伙,说什么来什么。

女人的眼睛圆润,睫毛浓密纤长。

她伸出一只手,白皙的手指拉下一边耳后的口罩,眼里渐渐带上了猩红。

她的嘴被割裂,歪歪扭扭的伤口延伸到了耳后,细细密密的丝线将分裂的颧骨上下两块肉粗略地连接在一起。或许是时间长了,丝线开始泛黄,伴随表情的变化皮肉开始翻涌。

尤柠喉咙微动,感觉进入游戏之前吃下的蔬菜沙拉,估计可以依靠另一种方式重见天日了。努力压制胃部地翻涌,并且慢慢后退。这种排斥行为似乎伤害了裂口女脆弱的心灵,她从身后抽出一把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