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翀枯瘦的身子站在镜子面前,穿官服。

下狱之后,张家就穷了,是买不起大镜子的。

这面镜子还是沈浪送的。

穿完之后,张翀微微皱了皱眉。

官服有点大了。

不,不是官服大了,是他身体瘦了,缩了。

“父亲,您这病至少需要躺一个月,如今才十来天,您怎么上朝?”

张翀没有说话,而是一丝不苟将官帽戴上头顶,朝着门外走去。

刚走了几步路,感觉到有些昏眩,便稍稍放慢了脚步,闭上一会儿眼睛,然后继续走出去,上了一辆马车,朝着王宫行驶而去。

进入朝堂之后。

众人纷纷前来拱手招呼。

“翀翁,为何不在家中养病,这么早就过来了啊。”

张翀笑道:“之前没怎么上过朝,没见过世面,今天这不就迫不及待来了吗。”

每一次朝会之前都是这样的,严肃活泼。

这就是朝中高官的格调,哪怕接下来要疯狂对喷,朝会之前也有可能互相开玩笑。

张翀之前还真是没怎么上过朝,再担任怒江太守之前,他在国都过度也就是五品,还没有资格上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