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傍晚,晋海伯唐仑就来到了张家老宅,见到了病床上的张翀太守。

这位太守大人本来就瘦,此时就更瘦了。

他心中不由得有些瞧不起,一个金山岛之争就把你打击成为这个样子了,竟然一病几个月,眼看着还好不起来了。

玄武伯金卓是在装病,你张翀该不会也是装病吧?那就没意思了啊。

“太守大人,都到了这个时刻,您还有兴致卧病在床啊。”

张翀无奈道:“事已至此,翀已黔驴技穷,又能如何?”

他的声音中仿佛充满了一些埋怨。

唐仑道:“沈浪这样兴风作浪,金氏家族非但没有死,反而更加兴旺发达了,太守大人难道就不着急吗?”

张翀道:“我着急有用吗?上一次对玄武伯爵府的十面埋伏,已经耗尽了我所有的心智和能力,但是失败了,国君也下旨呵斥了我,如今我就等着调离怒江郡了。”

唐仑冷笑道:“沈浪睚眦必报,只怕太守大人未必走得了啊。等到他腾出手来,定会报复太守大人。”

“错。”张翀道:“我和沈浪没有任何私怨,甚至我都没有直接针对过沈浪,一旦我调离,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立刻消解,相忘于江湖便是此意。”

唐仑道:“难道太守大人就心甘情愿败给沈浪吗?”

张翀道:“我这人从不恋战,一局棋输了,立刻抽身而去,绝对不会身陷其中。”

这话还真是张翀的名言,反复说过许多遍了。

接着张翀苦笑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上一次围攻玄武伯爵府,众多权贵还听从我的指挥,如今我又能使唤得动谁?我再插手,岂不是自讨没趣?”

金山岛之争失败后,以张翀为首的联盟确实鸟兽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