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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藏风似没有感到水母阴姬的慑人威严,“是要找出谁污蔑了我,责令其赔偿我的舟车劳顿与名誉损失费。之后,水宫主可随意处置那个凶手。”

“对了,顺便提一下。”

池藏风补充到,“不知宫南燕有没有与您说清她去江南的恶劣行为,是打砸茶几,又是一言不合就拔剑。因此,产生了一些债务赔偿,她欠了我三千九百九两白银。两千九百九,是她打砸茶几的赔偿费。另外一千两,是我给她治疗右肩的医药费。”

听听,这三句不离铜臭味。

无花面上神色自如,藏于衣袖的手却差点把棋子捏碎。

现在只想使劲晃一晃池藏风的脑袋,这人到底有没有记住他说的话?

出发前说了,水母阴姬生性喜洁,是虔诚的礼佛居士。其衣着与居所都是简朴而纤尘不染,尤为欣赏佛法高超者。

两人此行神水宫是为洗脱诬陷罪名,与水母阴姬保持相对良好的关系,有百利而无一害。知其喜好,而稍稍投其所好,无所不妥。

现在呢?

无花真心怀疑池藏风是故意来坑他的。

这人明明知道水母阴姬不喜谈论铜臭之物,更是目无下尘不喜别人挑战她的权威,偏偏还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只见水母阴姬面色微沉,目光如电盯着池藏风,“你倒是很敢说。”

为什么不敢?

池藏风自认说的都是大实话,“因为我问心无愧。”

然而,世上有几人能问心无愧,即便是水母阴姬又能做到吗?

不,水母阴姬做不到。

因此,池藏风的大实话很容易戳人痛脚,似在在旁人忍耐极限的边缘反复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