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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杀死郭婉言的犯人是谁根本无关紧要,这个梦境的最终目的就是想耗死我们。”任嫤脸色一变,“如果不代入角色,我们永远没办法弄清楚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可一旦代入,我们便很有可能彻底失去自我,忘记来这的目的,最后就算知道真凶是谁也没有任何意义。”

“这就是一个死循环,无论我们怎么做,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无非是时间早晚而已。”

他们的意识身处于梦境之内,但现实中的时间并不会因此停留,梦境麻痹了他们的神经,不仅使他们感觉不到疲惫,还让他们产生了时间只过了一刹那的错觉。

在他们拼命寻找真凶的过程中,现实中的身体就会进入植物人的状态,随着时间一点点消耗,生机也一点点失去。

任嫤向从淼确认道:“你们进来时,我在袁家的书房昏迷了多久?”

从淼:“前后差不多三天。”

“在看到你们之前,我只感觉自己在床上睡了一小会儿,然而现实中却已经过了三天。”任嫤看向高处,只觉得头顶上有一双监视的眼睛,正默默欣赏着他们滑稽的表演,“只怕这个梦境不仅仅是物主人的执念,它还是有思想的,如果只是执念,被执着的事情才是梦境的主体框架,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和我们斗智斗勇。”

封临初语气轻慢:“那就代入进去,看是它先同化我们,还是我们先点出真凶。”

“正面撕啊?”任嫤顿时来了精神,“我喜欢!”

“软绵绵那套果然不适合我,就是不知道傅家那两位有没有憋着坏,从头到尾什么都不说,谁知道他们在计划着什么。”

经任嫤这么一提,时鹿才意识到她口中的傅家两位进入梦境后的存在感确实不高,那位傅未晞好歹也是一级玄术师,眼睛又一直长在头顶上,这么低调实在不太合常理。

说起来先前在支援任务时,李照楠提过任家和傅家有仇来着。

想要代入角色,就必须减少自我意识的抵抗,以当事人的视角进行活动。

分开后,时鹿单独回到房间,在书桌前坐了很久,托着下巴傻笑,脑海中都是白先生上课时的模样。

独属于少女热恋时的甜蜜与羞涩涌上心头,过于饱满的情感冲上大脑,令时鹿不由地打了冷颤。

脱离开郭婉言的角色,以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少女怀春时的恋爱酸臭味实在让人不忍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