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们你抓我我抓你，惊羡的目光跟随着池羽的移动一路落到肖明那儿，就见池羽将一袋东西放在肖明桌上，对着他的后脑勺道：“小哲，你点心忘在车上了。”

肖明不回头地字正腔圆：“滚。”

池羽也不恼，微笑着：“那我回班了，有事打我电话。”

池羽一走，肖明就被半个班的女生围了起来，原主池哲出手阔绰，加上长得可爱，脾气不好也讨喜，在班上人缘一直不错，大家七嘴八舌地追问起他。

“池哲，这是谁啊？”

“我们学校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个大帅比？”

“池哲池哲，你跟他什么关系啊？”

“池哲……”

肖明被一群年轻的声音吵得脑壳疼，烦躁地一皱眉：“不认识，不知道，不熟。”

池羽被认回池家一个月，转学刚刚一周，池哲平时在学校跟他井水不犯河水，老师虽然知情，但能瞧出这个池家少爷对池羽的态度，也没多过嘴，是以同学间几乎没人知晓他们家这笔烂账。

“他好温柔哦。”有个女孩捧着脸做花痴状，“池哲你也太凶了，人家给你送吃的，对你这么好。”

肖明冷哼了声，毫不客气道：“你懂个屁。”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长大了割喉的那种。

他一贯这种臭脸，女生司空见惯，朝他吐了吐舌头，转回自己的座位。

高一的数学听得肖明头脑昏沉，他撑着脑袋，让目光懒散地落在黑板上，眼前是摊开的系统界面。

“我真有钱。”他看着一串零感叹，“快让我看看商城有什么好登西。”

“你还记得一个亿吗？”168给他算了笔账，“就算你每个世界都能赚五十万，你不动用一点积分也要过二百个世界。”

从来没算过账的肖明：“……卧槽。”果然被鱼头汤坑了。

“这就是你到现在还在打工的原因吗？”他对168升起一点同病相怜。

“一半吧。”168答，“不过根据世界难度等级，最终完成任务所获积分也会有变化，运气好的话……”他停了停。“或许能减半。”

……过一百次别人的人生他真的还能记得自己姓甚名谁？

“……真有人能达成目标回去报仇吗？”肖明嘴唇颤抖。

“有的。”168温声道，“只要执念够深，我们这样的亡者，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也是。

自闭与想开只是一念之间，肖明听完又无所谓地转起了笔，打开这次雇主的愿望清单：“让我康康……”

“池哲。”突然听见外界有人在喊。

肖明的目光重新聚焦，就见戴着眼镜的女老师在讲台上朝他温柔微笑：“池哲，你上来解解这道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