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刚才就发现了。

之前看到微博这么多讨论、喜欢自己的网友时，她心底还有那么一丝雀跃和欣喜，感觉自己训练的日子似乎也没这么糟糕，还偷偷幻想过自己拿到出道位时的情景。

但此时此刻的现实又把她心里那点南柯一梦轻而易举地击碎了。

唉。

即便清楚自己的分量。

可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难过的。

她掩饰性的垂下眼睫，动作极轻地吸了下鼻子后，又扬起笑脸：“没关系啦，看到你们的灯牌都亮着我就很高兴了！”

苏纯皱起眉来，笃定地说：“不可能，肯定是她们还没打开，想等着你上场的时候再给你惊喜。”

温阮被她逗笑了：“你忘了，我们是一个team啊，你们的灯牌那么多，我今天就沾光了呀。”

就在苏纯还想说些什么时，旁边传来博谊练习生程青青的尖叫声：“啊啊啊啊希妍，放眼望去，感觉全场都是你的灯牌啊！”

“……”

在场所有练习生听到这句话后，荡漾在脸上的神情都僵硬了一瞬，嘴角微微抽动。

姜希妍被猪队友没情商的话搞得有些尴尬，心里破口大骂，面上还要保持着微笑：“肯定不是啊，大家的灯牌也很多，我就只有一小部分而已。”

程青青依旧讨好地说：“什么一小部分，起码有四分之一吧。”

另一个队友侯玲玲也附和说：“四分之一就已经够多了啊。”说完还压低声音补充了一句，“有些人几个灯牌就这么高兴了，真是没见过世面啊。”

虽然声音极小，但被苏纯他们几个听了个清晰。

苏纯哪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眉眼一瞪顿时就要发作，谁知这时身后传来编导催促的声音，语气有些不悦：“哎，你们几个，赶紧过来换衣服，别磨磨蹭蹭的，还想不想上台了！？”

话音刚落，身边的练习生就接连跑了过去。

温阮伸出小拇指拉了拉她的，覆在耳边悄悄说了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一会儿我们在舞台上，杀她们个片甲不留。”

说完之后，还龇牙咧嘴地做了个抹脖的动作，瞪着眼睛一副“我超凶”“我心狠手辣”“兄弟你路走窄了”的模样。

苏纯那点气顿时就烟消雾散了，挽着温阮的手臂依偎在她颈窝里蹭了蹭，咧着嘴笑：“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她一脸懵，收起刚才那副表情，不解：“哪里可爱了？”

“哪里都很可爱好吧，唉——”她幽幽地叹了口长气，苦恼道，“也不知道未来哪个有福气的小王八蛋能娶到你。”

一句话轻飘飘的话，让环胸站在不远处，跟导演商量事宜的纪言之听了去。

只见他散漫地掀了掀眉梢，不动声色地侧偏过头酝酿两秒，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苏纯：“？”

温阮：“？？？”

男人用手背轻蹭了下鼻尖，长睫微抬，隔着数十米朝她看来。

薄唇勾起漫不经心的弧度。

站在一旁目睹了全过程的胖子震惊地瞪了瞪眼：演技！全是演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