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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双手被紧紧捆着。

一觉睡到晚上,并且不知怎的到了槐树地下,脚边还放着一把生锈的刀。

月光洒落,地面有道人影。

宁桑诧异地抬头看向江眠。

江眠抱臂沉思着,听到声音,下意识回头,对上宁桑不解的目光,解释,

“在教堂,你睡着了。直到太阳落下,你冲出教堂,成功离开村庄,状态跟昨晚的导演一样。下山回来时手里拿着刀,麻木地走到槐树下。所以,在你回来还没来得及砍树时,我就把你绑起来了。”

宁桑心头悚然。

她以为是做了很长的梦,醒来就到了夜晚。没想到,这期间她不是熟睡着,而是做了很多事情。

躯体并不听从她的支配,大脑也昏沉着,就像是被某种难以言说的东西控制了。

是什么造成了她这样?

江眠适时出声:“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导演身上有很浓厚的香气。一开始我以为是他在教堂前砍树砍久了的原因,但后来我发现不是这样。

教堂和室外的香气有差别,至少室内没有通风系统密闭性强,气味更容易浓烈;室外空气敞开。

而导演的香气就像是浸到骨子里似的,没有长期待在教堂里,是根本不可能这样。

所以,我猜,没有找到导演的时候,他白天一定是在教堂内。”

顺着江眠的思路想了良久,宁桑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导演那样是在教堂待久了,而我也是同样原因。可你呢?为什么你没有?”

江眠怔忡半晌,左思右想,自己也稀里糊涂的。

许久,在宁桑灼灼的目光注视下,说:“可能是因为我一直清醒着,而你睡着了精神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