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优心里有些憋屈,不过还是忍了下来,强忍着胃里的难受,咬着那颗鸡蛋。

这是一颗水煮蛋,蛋黄噎人的很,秦优随手拿起杯子,准备喝一口水,可是杨婶却拦住她,“营养师说了,吃这个药,至少今晚都不能喝水的,要不然会冲淡了药性。”

秦优被噎的厉害,那颗鸡蛋在嘴里咽不下去,可是杨婶却还站在那里看着她,“唉哟,你们这些年轻人可真是娇气的很,连一颗鸡蛋也咽不下去,我们那会儿啊,有个鸡蛋吃都觉得幸福的嘞。”

秦优摇着头,口齿含糊的说:“我就喝一口水,要不然,真的咽不下去。”

杨婶摇头,把她的水杯扔进了垃圾桶,“不能喝,对了,你也不能用这种杯子的,明天重新给你送一个杯子过来吧。”

秦优看着自己的杯子被扔进垃圾桶,一下子就恼火了,她何时这样憋屈过?

她扭头看江芜,江芜却像是没事儿人一样的坐在那里,手里握着手机,不知道在给谁发信息。

秦优更觉得委屈,也更生气,她将那颗嚼了一半的鸡蛋吐了出来,恼怒的瞪向杨婶,“你把我当什么东西呢?”

杨婶低着头,声音凉凉的道:“这都是夫人吩咐的。”

‘啪’秦优将那颗鸡蛋一下子砸在杨婶脸上,“夫人吩咐什么?我告诉你,我是江芜的妻子,也是这家的女人,我吃什么,喝什么,我都自己说了算,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别想管我,你也别事事都用夫人来压我,我不吃你那一套。”

杨婶捂着脸,瞪向秦优,“秦优,你跟小芜结婚几年了,一直一无所出,我们江家跟你们那些小门小户的不一样,是很注重延续香火这回事儿的,你还是多考虑考虑吧,豪门中为了延续香火,换掉儿媳妇儿的比比皆是,我们夫人从未提过让你跟小芜离婚的事情,已经是对你仁至义尽了,你现在这副态度,是什么意思?想跟我们夫人作对吗?”

秦优抬手就将扬婶推出了自己房间,“滚出去,记住你自己的身份,看你年纪大了,给你几分面子,别把自己真的当棵葱。”

说完,她伸手关上房门,一转身,就看到江芜还在按手机,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替她说过一句话。

秦优一把夺过他的手机,“整天天的就知道玩手机,家里这么多事情,你从来就没有想过怎么解决吗?”

江芜皱着眉头看着秦优,又将自己的手机夺了回来,“家里什么事情?你别一天天的发神经好不好?我正跟嘉和集团的张总在谈生意,把手机给我。”

“刚才你也看到了,杨婶对我什么态度,我问你,我在你们家里算什么?到底算什么?就连一个佣人也敢骑在我的头上?”秦优胸口起伏,气的不轻,“我秦优何时受过这种委屈?你就这样任由他们欺负我吗?我还是不是你的妻子?我是一个女人啊,你就从来也没有想过要保护我吗?”

江芜呵的笑了一声,“你看看你的样子,像个泼妇一样的,你这么厉害,谁能欺负得你了?就算是欺负,那也是你欺负别人,我刚才也没有瞎,你把你咬过的鸡蛋砸了杨婶一脸,你知不知道杨婶是从小跟着我妈的人,她在家里虽然是一个佣人,但是以她跟我妈的感情,已经不算是佣人了,她也是你的长辈,有你这样子对长辈的吗?你还好意思说别人欺负你,我没有说你,就是因为你是我的妻子,要换成是别人,我早就给他一巴掌了,杨婶跟我妈是一样的,你能任由别人这样欺负你妈吗?”

听着江芜这一番话,秦优只觉得自己的心一直往下沉,往下沉,她讥讽的笑了一下,抱着衣服去了浴室。

站在花洒下面,秦优仰着头,心里难受的厉害,脑子里全是他们刚认识时的情景,他跟在她身后叫她媳妇儿媳妇儿的样子,他给她洗脚时的样子,可是现在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就因为他们没有一个孩子吗?

人家都说七年之痒,可是他们现在还没有到七年啊,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秦优只觉得眼睛酸的厉害,热水混着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流。

这一个澡她洗了一个半小时,从浴室里出来,就看到江夫人和江芜坐在沙发上,母子俩小声说着话,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秦优将换下来的衣服抱着,准备去楼下放到脏衣篓里。

江夫人听到声音,扭头看了她一眼,居然没有说话。

可是秦优能感觉到江夫人一直在盯着她。

她硬着头皮,抱着脏衣服下了楼。

楼下,杨婶正在收拾东西,看到秦优,也没有说话,直接转身进了自己房间。

秦优将自己的衣服扔进脏衣篓里,想了想,又拿出来放进洗衣机里直接给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