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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平的话不是威胁,甚至我一旦拒绝他,他会把消息传达给苏世琛,明天的酒席现场会变得更加困难。

我林飞未来的道路,在我抱着祖老跳楼那一刻,就已经明确,我这辈子不会再对任何势力低头,我命由我,不由天。

我什么都没说,果断挂掉电话。

我靠在窗口抽了一支烟,最后将烟头扔向窗外,穿上衣服,打车来到市中心医院。

泌尿内科病房区,我通过门口的病人信息牌,找到了叶莹父亲,叶卫国的房间。里面并没有人看守。

苏世琛是为了抱得美人归,才会把叶卫国送到医院住院,怎么会派人尽心尽力的护理。

病床上老人还在熟睡,怀里还抱着一瓶喝光的白酒,他是一个糖尿病患者,住院期间还不忘熏酒,这种人不值得同情。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叫醒。

老人看着我,很警惕地问我是谁,说不认识我,让我快点走,他姑爷是苏世琛,成都市的大人物,敢惹他,叫人弄死我。

我紧紧地握着拳头。他们父子俩为了自己享乐,为了还清赌债,把女儿卖给一个十恶不赦的恶霸,竟然还理直气壮的要挟,简直泯灭人性。

但她毕竟是叶莹的父亲,血浓于水的道理我比谁都懂,我冰冷的挤出一丝笑,说我是苏世琛的手下,带他出去准备明天的婚礼。

他长期被酒精麻痹的大脑,已经有些神志不清,高高兴兴的被我偷偷带出了医院。

我打车把他带回我住的那间小旅馆,叶卫国发现情况不对,大呼小叫的威胁我,让我把他送回去。

我用衣服堵住了他的嘴,将他捆到病床上,告诉他想活下去就闭嘴。

老头被我吓唬住,蜷缩在床上,可怜巴巴的看着我,但想到他过去对叶莹做过的种种不负责任的行为,我对他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我靠在床边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