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厉害,她爱护职工,我就万恶不赦了是吗?”黄科长在办公室里来回走,整个人处在随时要爆发的状态。

“老谭你说说,我做错了吗?他章其安就是犯罪了!他是拿国家花大精力培养的技术在资敌!厂里月月开会,政治学习不停,章其安是明知故犯!”

皮鞋哒哒地来回敲打着地面,黄科长嗓门大得震天响,谭厂长脑袋里嗡嗡作响。

“章其安毕竟是厂里的老职工,老工程师了,他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谭厂长劝黄科长,得饶人处且饶人。

可惜,说得再多,也不过是鸡同鸭讲。

黄科长非但听不进去劝,还打算写材料,继续向上反映问题,包括宋幼湘的包庇行为。

“京市派下来的了不起!以为自己很厉害?独断专横!一点不把我们这些老人看在眼里。”黄科长一肚子苦正好没处说。

黄科长看不到宋幼湘的努力和付出。

他只看得到宋幼湘会议上为了实现自己的想法,跟他们针锋相对,咄咄逼人。

“她不是要申请调离吗?让她调,器械厂没了她难道真就不能活了!”黄科长冷哼。

谭厂长听到这里,终于出声打断他,“你知道给我们担保借款的人是谁吗?”

黄科长当然知道,当时合同他们每一个人都经手仔细看过的。

给他们担保的人,一个姓徐,另一个就是宋幼湘。

以当时器械厂的情况,钟信公司能贷款给他们,也是冒了很大的风险,经过多次协定,最终确定是分阶段放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