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幼湘当场瞪回去,但姜沪生应该是注意到了。

从那会起,他情绪就处于低落的状态。

出于人类的本能,以及对精神病不全面的认知,社会上大部分人都是歧视且恐惧精神病的,姜沪生病情不严重,比其他患者更能感受到那样的情绪。

“没事,你就是生病了,咱们努力治好就行。”师母陪姜沪生坐着,紧紧地握着姜沪生的手,细心地安慰着他。

姜沪生摇头,“傅姨,是我没用,都是我的错。”

“胡说!”师母大声驳斥,“不是你的错,连对人基本的尊重都做不到,是他们没有素养的表现,跟你没有关系。”

这样的话,正常人听了会听到开解,但姜沪生不行,他情绪陷入低潮,沉浸在自怨自艾的世界里走不出来。

宋幼湘和师母对视一眼,互相眼神鼓励。

问诊的医生是个临床经验非常丰富的老教授,擅长中医精神科,在西医方面也有研究,主张中西医结合治疗,是六院名声名在外的大夫。

问诊的时候,除了开始宋幼湘和师母进去说了一些情况,剩下的时间就是大夫给姜沪生单独问诊。

四十多分钟后,姜沪生才从办公室出来。

虽然只是简单的问诊,但这会姜沪生的情绪稳定好转了许多,他手上拿着医生开的单子,有些苦恼,又有些高兴,“傅姨,大夫不让我住院,说吃药就行。”

除了吃药,还有针灸配合治疗,姜沪生要住院的请求,直接叫大夫给否了。

“这是好事!”师母高兴极了。

姜沪生低下头来,有些惭愧,“就是要麻烦您,麻烦宋幼湘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