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寂欲言又止，他有千言万语想说，可最终只是化成一声长叹。

“嘿，还以为你会做缩头乌龟呢。”天衍宗的季青云，站在雷泽、余薇旁边，冷嘲热讽道：“你敢来，还算是有点担当。可惜啊，你聂天在陨星之地耀武扬威的日子，很快就要结束了。”

余薇冷冰冰地说道：“活该！”

雷震宇之孙雷泽，仰着头，神色倨傲，对余薇道：“我早就说过，他蹦跶不了多久。他只是运气好，得到了碎星古殿的传承罢了。没有碎星古殿的传承，区区一个出自离天域卑贱家族的小子，凭什么嚣张？”

“那几个玄境废物，当时在破灭城的城外，竟然没杀死你。”巫毒教的侯庆森，阴恻恻地说道：“你小子命倒是挺硬的。不过呢，你还是不配持有碎星古殿的三枚印记，碎星古殿的东西，岂是你这种人能把持的？”

聂天扭头，瞥了他一眼，“这么说，你是承认当年在破灭城的城外，围杀我的那几人，是受你们唆使的了？”

“是又如何？”侯庆森哈哈大笑，“聂天啊聂天，我不妨告诉你，不但围杀你的那几人，是我们教唆的，就连异族涌入你们离天域的空间缝隙，也是我们特意为异族留下的。”

季青云也不遮掩，同样冷哼道：“离天域早就应该被吞并了！”

所有出自离天域宗门的炼气士，听闻此言，都愤怒地看向侯庆森、季青云。

当年，离天域和幻空山脉连接的空间缝隙，最先被异族寻到。

赵山陵也说过，那条空间缝隙，像是被人刻意敞开着，供异族涌入。

若非异族轻视了离天域，没有派遣太多强者深入，加上巫寂施展出时间之力，离天域怕是会第一个沦陷。

聂天心里也有数，知道此事必然是巫毒教、幽灵府、天衍宗做的手脚，只是苦无证据。

如今，侯庆森和季青云两人，反倒是光明正大承认了。

他眼中杀机一现。

这时，华暮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冲着他摇了摇头，以眼神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