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密顾忌着那一点的血缘关系,七个月来都没真正对她下死手。

“万总!屏住呼吸!”楚队高声打断她的话,“前面烧起来了!”

万鲤抬头,车子的挡风玻璃已经被掀起的引擎前盖挡住了几乎所有的视线,但她还是肉眼可见地看到了一片焦黑和火光。

围着他们撞击的三辆车终于减缓了攻势。

他们的车终于能从包围圈中冲了出去,楚队长一脚把油门踩到了底:“速度太快了,车子马上就会烧成架子的。”

他下定了决心:“万总,小心!”

话一说完,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直直地冲开大桥两边的护栏,万鲤只听一声巨响,然后是一阵强烈的失重感——车子翻下桥了。

头晕目眩之间,她只想到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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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老城区的家里,江秦柯坐在轮椅上漫不经心地浇着花,莫名地,他心忽然一绞,疼得他坐都坐不住,从轮椅狼狈地滑到地上。

也是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躺在地板上一下一下地抚着胸口,直到终于能喘过气来了,他一个翻身坐起来,接通了电话。

“喂,王队长?”他哑着声音问,心里是说不出来的强烈不安,“发生什么事了吗?”

王警-官熟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万鲤出事了,她的车子在汉城大桥上被三辆车逼着掉到了江里······不知所踪。”

不知所踪?江秦柯捏紧手机的右手用力得发颤,手背上才有点好转的伤口又被他崩开了,血渗出纱布流到他脸上。

“你现在还在老城区的家里吗?我派人去接你。”王警-官的声音在他耳边嗡嗡作响,响得他啥都听不见,听不进了。

江秦柯听到自己没有一丝感情、机械地回答:“我明白了。”

他挂了电话,目光呆呆地看向自己还打着石膏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