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猛地停下来了,万鲤有些脸色发白,抬眼看向那个摔在地上的人影。

那个人影忽得从地上爬了起来,趴到了车子的窗户上。

没办法,王队长只得微微打开车窗的一条缝,严厉问道:“你干什么!”

那个差点就被撞倒的倒霉蛋就是劳游,他挎着一张脸,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看到后座的万鲤,中气十足地叫了一声:“嫂子!”

“我知道江老大现在在哪儿!嫂子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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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了,江秦柯抿了抿干得起皮的嘴,数着手表的滴答声算了算时间。

大概是七号晚上七、八点。

没有人在看守他。

眼罩被他蹭出了一个小口子,他已经把整个房间的布局都摸了清楚。

背后的墙墙皮都渗水了,只是摸一把就悉悉索索地一大块一大块地往下掉。

墙粉细滑,在条件不允许的情况下,或许是个做润-滑剂的好选择。

江秦柯侧着耳朵听着门外的声响,手在身后一下一下地往钢丝绳上抹着墙粉。

感觉差不多了,他屈起膝盖坐了起来,牙齿咬住厚外套的衣领,手死死地一个用力往外抽,磨得他唇间忍不住闷哼一声。

疼,太疼了。

细墙粉润-滑了个寂寞,钢丝绳简直要把他的手上的皮肉都扒下来一层。

疼得他额头都渗出了汗。

右手抽出来了,他没急着解开身上其他的绳索,只是微微靠着墙细细地喘息。

过了很久都没听到其他声音,他终于开始用手背在渗血的右手艰难地解开身上其他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