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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指环嵌回原来的地方,合上沾血的银色箱子,随手拨乱密码锁,然后便任由这价值连城的指环放在那里。

“我家没有客房。”手指撩过长发,糖业理所当然的说道,“所以你睡沙发,最好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可以不看见你。”

“你现在就可以看不见我。”琴酒阴测测的说道,“以后也永远不用看见。”

显然比看不见,非此看不见。

听起来还怪吓人的。

“好吧。”糖业朝他歪了歪头,语气平平的说道,似乎是妥协了一般,“在你伤好之前,希望我们相处愉快。”

琴酒的意思很明显,接下来一段时间内,至少是在短时间内,他都不准备离开这里了。

糖业能说什么呢。

她什么都不想说。

毕竟两个人在明面上是同一个组织的成员,在对方受伤的情况下,她没有理由不收留琴酒。至少在糖业发现自己其实是个卧底之前,没有让他离开的理由。

虽然很好奇在游戏里睡着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但糖业并不准备现在尝试,她照例点下了快进,把太阳升起之前的夜晚时间全部化作飞速掠过的流光。

琴酒倚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戾气也随之收敛了。他是那种纯粹的冷厉的眉眼,冷的像是刀刃,别说摸,就看一眼都会觉得自己被刺伤。

站在楼梯上看了一会儿,糖业缓缓走下去,才朝他靠近两步距离,男人就睁开眼睛,像是根本没有睡着般,清醒而冷漠的看着她。

糖业的视线落在他的手臂上,白色的衬衫单薄,下面藏着绑好的绷带,但已经渗出隐约的血色。

真惨。

漫不经心的想着,糖业没有和琴酒打招呼,准备出门去工作室看看。临走前她回过头看了男人一眼,觉得这家伙应该一时半会死不了,也不至于傻到这样子跑出去,便安心的从外面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