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好几年,苍楠才算保住了性命,她在蓬莱刚醒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暴躁异常,毫不讲理,凡是靠近的她的人,她不是抓就是咬,根本没办法让她平静下来。
“仙君……”阿暮心疼,只觉得鼻尖微酸,她看着苍楠,小心翼翼的安抚:“是我,我阿暮啊……仙君,你别怕,没事,没事啊,都过去了,你别害怕……”
说着,她自己却先哭了起来。
苍楠看着她,血染红的眼睛逐渐平静下来。
阿暮见此,立刻止住哭声,深怕再刺激到苍楠,她小心翼翼的爬上床。
“没事的,没事的……”阿暮小声道:“我是阿暮啊,仙君别怕,已经没事了……”
说罢,她慢慢地抚上她的手,最后将她抱在怀里,才狠狠地松了口气。
床上的苍楠缓了好久,才缓过神来。
终于,她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抱住阿暮,道:“阿暮……对不起……”
阿暮抱住她,也并不问原因,她只轻声安慰她:“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
这是这么多年来,他们之间形成的默契。
苍楠一直对一朝为她挡剑的事情觉得愧疚,那么对年了,她一直耿耿于怀。
阿暮和一朝,本事血肉亲情,却为了她弄得阴阳两隔,她心中难免是有愧疚的。
苏御城站在房内,看着苍楠如此模样,简直心如刀绞。
他瞬间红了眼,转身出了寝殿的门。
屋内,阿暮抱着苍楠,轻轻地安抚着她,直到怀里的人沉沉的睡过去,她瞬间破防,眼泪夺眶而出,却并不敢哭出声来,她怕再将她吵醒。